不知過了多久,或許隻有幾個小時,也或許已經一天。蒼無神空洞眼睛有了焦距,消失的意識浮現出來,他低頭看著懷裡的女孩,那個叫做奈玲兒的少女,看到她睡意深沉,露出微笑。
一個虛幻的金字塔在他周邊迅速搭建,金字塔恢弘壯麗,高約百米,隨之坍縮瞬間,精神力從無到有迸射出來,這些精神力融入蒼的身體,他的軀體變大了一絲。
“這麼久了,莫天你還好麼?”
作為莫天魂魄的一部分,蒼回想起那個男孩,不知此刻在哪裡。
冥想結束,蒼再次選擇冥想,隻是這一次不是一個金字塔,而是兩個金字塔,金字塔還沒搭建成功,轟然破碎,這損傷了蒼的精神意誌,可他並不在乎,四十多年的冥想,他的底蘊十足。
一次次嘗試,直到筋疲力儘,凝望虛空,無思無我,身為一個魄,他本就不需要自我,也不需要思想。
距離暑假結束還有一周,莫天坐在爺爺的椅子上,翻看著書籍,此刻他一臉嚴肅,書籍中揭露暗示的人性讓人絕望,看完這些,莫天心裡空落落的。
人都有煩惱,莫天也不例外,隨著年齡增長,莫天接觸了更多的人,麵對生活,莫天有了自己的見解,而翻閱名著,讓他接觸了更高一層的視野,這卻使得莫天滋生了許多煩惱。
奶奶在廚房做飯,她一個生活在這個大大的院子裡,很少外出,院子裡有菜園,喂養了雞鴨。
將書籍保存在書櫃裡,莫天起身外出,窗外鳥兒看到莫天頓時四散飛走。
“滴滴滴。”
一輛出租車停在莫天家門口,隨後下來一個高個子女人,女人與司機交談著什麼,莫天聽到車鳴便出來了,看到了那個女人。
“姐姐,你怎麼回來了?”
姐姐露出迷人的笑容,指了指出租車上麵的山地自行車。
“給你的禮物。”
“謝謝。”
莫天驚喜連連,司機將車子放下,因為車漆被自行車蹭破一些,姐姐多付了五十塊錢作為歉意,隨後司機便離開。
午後夕陽,橘黃色雲朵悠哉飄蕩在天空,田野裡荒涼一片,麥子剛收割不久,下一季種植玉米,需要等待一場大雨。
莫天推著自行車,姐姐走在旁邊,在姐姐的鼓勵目光下,莫天騎上了自行車,隨後越行越遠。
嶄新的山地自行車,油光可鑒,莫天騎行了一圈回到姐姐身邊,看著姐姐與父母交交談一會,不久後姐夫騎著摩托車,兩人離開,莫天內心歡喜,久久不能平息。
夜晚,莫天整理書包,一張小學畢業成績單映入眼前,數學83分,語文85分,莫天取得了一個不錯的成績,這也對他的過去有了一個交代。
“妮可?在不在。”
明天就要開學了,初中三年第一天,莫天有些興奮,躺在床上呼喚妮可,沒人回答,妮可並不理會莫天。
睡意朦朧,莫天勉強冥想完畢,便進入睡眠。
月如圓盤,散播光明。
這個五六平米的小房間內,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正在酣睡,少年身上浮現難以察覺的光輝,一個虛幻的靈體少女,少女與少年形體幾乎貼合。
女子樣貌美麗,她凝望著窗外的月亮,久久無神,似乎想到什麼,似乎轉眼間又遺忘了,茫然的喃喃。
“神聖光輝,妮可來自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