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她突然抬手扯下臉上的麵紗,晨霧裡頓時漫開一片霞光——眉如遠黛,眼似秋波,連莫小貝偷藏的胭脂都比不過她唇色的鮮豔。"陸公子當真不動心?"她聲音輕得像歎息,"我父親說,隻要您點頭,我......"
"任姑娘的臉,該留給真心人看。"陸九淵彆開眼,雷紋刀的溫度燙得他直皺眉,"我陸九淵說書,靠的是嘴;護命,靠的是理。
東方不敗要剜我舌頭,我便說她的故事說到全天下人都可憐她——一個為練武功連性彆都不要的人,有什麼好恨的?"
"你!"任盈盈的麵紗從指間滑落,落在竹籃上。
她望著陸九淵平靜的眉眼,忽然覺得自己像個跳梁小醜——她學了三個月的軟語,練了半個月的眼波,在這個說書人麵前連層紙都不如。
"陸老板好雅興,清晨就會客。"
清越的女聲從門口傳來。
陸九淵抬頭,隻見穿月白勁裝的女子立在門檻處,腰間金絲軟劍的穗子隨著她的動作輕晃。
她麵容極美,卻帶著股清霜般的冷,尤其那雙眼睛,像能看透人心底的泥。
任盈盈猛地轉身,與那女子四目相對。
月白勁裝女子的目光在她臉上停了一瞬,便轉向陸九淵:"護龍山莊上官海棠,特來討碗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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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九淵眼角微跳——前晚係統提示"護龍山莊密探接近",原來就是她。
他站起身,笑著指了指空位:"海棠姑娘來得巧,剛煮了新茶。"
任盈盈盯著上官海棠腰間的軟劍,又看了看陸九淵從容的模樣,突然彎腰撿起麵紗。
竹籃被她撞得晃了晃,寒蘭香混著上官海棠身上的沉水香,在堂前織成張亂網。"陸公子,今日的話......"她頓了頓,"我會再來。"
她轉身時,綠衫掃過上官海棠的鞋尖。
上官海棠退後半步,目光追著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晨霧裡,這才收回視線:"陸老板的客人,倒是比說書場的聽客還熱鬨。"
陸九淵重新坐下,雷紋刀的溫度終於降了些。
他望著任盈盈留下的竹籃,裡麵躺著塊羊脂玉牌,刻著"任"字——這是日月神教的信物。"海棠姑娘若想喝茶,不如去後堂。"他撿起玉牌,指腹擦過刻痕,"我有些事,想單獨與你說說。"
上官海棠的指尖輕輕碰了碰軟劍劍柄,又鬆開。
她點頭時,發間的珍珠步搖晃了晃,碎光落在陸九淵麵前的茶盞裡:"好。"
晨霧漸漸散了,陽光透過窗紙照在竹籃上。
陸九淵望著任盈盈離去的方向,玉牌在掌心烙出個溫熱的印子——他知道,這個綠衫女子不會輕易放棄。
就像他知道,護龍山莊的局,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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