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公子好耳力。"上官丹鳳在石凳上坐下,隨從立刻奉上青瓷茶盞。
她垂眸吹開茶沫,"我來請陸大俠查三個人。"
"哪三個?"陸小鳳端起茶盞又放下,茶水太燙,燙得他指腹發紅。
"嚴立本、霍休、上官瑾。"
陸小鳳的筷子"當啷"掉在石桌上。
他盯著茶盞裡晃動的倒影,嚴立本是洛陽首富,霍休是青衣樓樓主,至於上官瑾...他突然想起上個月在揚州聽說書,陸九淵拍著醒木說"金鵬王朝有三傑,上官瑾的刀快過閃電"。
"他們吞了金鵬寶。"上官丹鳳的指甲掐進掌心,"我父親臨終前說,寶庫裡的金葉子能鑄三座金殿,可等我帶著十二家去開庫——"她突然笑了,"庫門開了,裡麵隻有半塊玉牌,和三具穿金鵬衛服的屍體。"
花滿樓的琴音戛然而止。
他伸手按住盲杖,指節泛白:"所以你要陸小鳳幫你討回公道?"
"討回公道?"上官丹鳳端起茶盞,茶水映出她眼底的冷,"我要他們把吃進去的,連血帶肉吐出來。"
陸小鳳突然站起身,酒葫蘆撞在石桌上,"當啷"一聲。
他望著遠處雪色的梅枝,喉結動了動:"青衣樓...霍休的暗器能封三十裡山路。"
"所以我帶了這個。"上官丹鳳拍了拍手,隨從掀開鬥笠,露出裡麵亮堂堂的刀——竟是十二把金鵬衛的雁翎刀,刀鞘上的雲紋和孫秀青那塊銅牌上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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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吹雪答應出手。"花滿樓突然說。
陸小鳳猛地轉頭,隻見梅樹後轉出道白衣,像是落了層雪。
西門吹雪握劍的手垂在身側,劍尖挑著片未落的梅花:"我可以殺嚴立本,殺霍休,但不殺獨孤一鶴。"
"為什麼?"上官丹鳳的聲音冷了幾分。
西門吹雪抬眼,目光像劍刃劈開晨霧:"他是金鵬衛。"
陸小鳳突然覺得喉嚨發緊。
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那撮讓他引以為傲的小胡子此刻正隨著呼吸顫動:"你...有條件?"
"剃了。"西門吹雪的劍尖輕輕點過他下巴,"我討厭人說話時胡子抖來抖去。"
石桌上的茶盞"哢"地裂開條縫。
花滿樓的盲杖在地上敲了三下,像是在數心跳。
陸小鳳望著西門吹雪眼底的認真,突然笑出聲:"行,剃就剃。
但先說好——"
"陸大俠!"
梅林外傳來跑堂的喊叫聲。
穿青布短打的夥計扶著石牆喘氣,手裡攥著張皺巴巴的紙:"客棧的高台上,陸九淵要開講金鵬王朝舊事,說要揭穿上官瑾詐死!"
上官丹鳳的茶盞"啪"地碎在地上。
陸小鳳望著她驟變的臉色,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他想起慕容野說的"天尊自有安排",想起孫秀青攥著銅牌的手,又想起霍休的青衣樓裡,說不定此刻正有人擦著帶毒的暗器。
梅香裹著山風灌進衣領,他打了個寒顫,彎腰撿起塊碎瓷片。
"走。"他對西門吹雪說,"先去剃胡子,再去聽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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