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霜拳!"他一拳轟出,空氣裡凝出冰碴;"排雲掌!"另一掌跟進,帶起的風掀翻了半麵牆。
兩種截然不同的勁道在掌心交融,竟在葵衫的鐵扇前撕開道缺口。
謝卓顏扶著牆慢慢坐倒,看著陸九淵的影子在雪光裡忽大忽小,像極了那年他在悅來客棧說書,講到"李尋歡力戰梅花盜"時的模樣——那時他手裡拿的是驚堂木,現在拿的是半成的鐵扇,可眼裡的火,從來沒變過。
"不可能......"葵衫的鐵扇出現裂痕。
他怎麼也想不通,一個靠嘴皮子混飯的說書人,怎會同時會丐幫的腿法、天山的拳、聶家的掌。
更讓他膽寒的是,陸九淵每出一招,鐵扇上的寒鐵就多纏他一分,他的內力竟在被那柄破扇子慢慢抽走。
"死!"
葵衫紅了眼。
他咬破指尖在扇麵上畫血符——這是嵩山派禁術"血祭玄鳥",用自身精血催發鐵扇最後殺招。
陸九淵的胸口突然劇痛,那是寒鐵反噬到了心脈。
他看見謝卓顏在衝他搖頭,看見爐子裡的炭火燒成了暗紅色,看見慕容修躲在街角的陰影裡,嘴角掛著冷笑。
"不能輸。"他聽見自己說。
最後一絲意識消散前,陸九淵摸向懷裡的玉瓶。
那是白展堂前日塞給他的"血菩提",說是"吃了能吊半條命"。
他捏碎玉瓶,紅色藥丸混著血灌進喉嚨。
刹那間,劇痛變成了灼燒,寒鐵的冰碴子在火裡融化,他聽見鐵扇發出清鳴,看見葵衫的鐵扇碎成了齏粉。
"那......究竟是什麼?"葵衫捂著心口,指縫裡滲出黑血——血菩提的藥效太強,反震的內力竟要了他的命。
陸九淵擦了擦嘴角的血,把鐵扇往地上一插。
扇尖沒入雪地三寸,寒鐵紋路裡流轉著暗紅的光:"長生不老藥。"他說,聲音輕得像雪落,"可惜你沒機會試了。"
葵衫的眼睛慢慢閉上。
陸九淵轉身走向謝卓顏,卻在門口停住腳步。
街角的陰影裡,慕容修的緞子披風被風吹開,露出裡麵繡著金線的日月紋——那是東廠的標記。
更遠處,楊蓮亭的玄色官靴踩碎了一片冰,他手裡的拂塵輕輕晃動,像在數陸九淵的心跳。
謝卓顏扯了扯他的衣角。
陸九淵蹲下身,把她抱到爐邊,看爐火重新映亮她的眼睛。
外麵的雪還在下,可他知道,等雪停了,該說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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