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複的月白錦袍被晨風吹得獵獵作響,他望著陸九淵與喬峰、段譽相談的背影,喉結動了動,指節在腰間劍柄上掐出青白的印子——那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長劍,此刻竟比山澗寒冰更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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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王語嫣輕聲喚他,絲帕在掌心絞成亂麻。
她方才分明看見,陸九淵那縷青芒刺破鳩摩智"火焰刀"時,連自己背得滾瓜爛熟的《吐蕃密宗武學要旨》裡都沒記載過這般劍理。
原來從前在曼陀山莊翻書時,總覺得"天下武學儘在我心",如今才知,真正的高手,連招式都能自成一派。
慕容複突然轉身,靴底碾碎兩片槐葉。"走。"他聲音發啞,步幅比往日大了兩寸,像是要把不甘踩進泥裡。
王語嫣小跑著跟上,瞥見他耳尖泛紅——那是從小到大,每次輸了比試又不肯承認時才會有的模樣。
她張了張嘴,終究沒說出"陸公子的劍氣好生精妙"那句話,隻把絲帕攥得更緊,目光卻忍不住往陸九淵那邊多掃了兩眼。
場中眾人還未散去。
包不同摸著下巴嘀咕"非也非也,這等劍氣當真是見所未見",被風波惡扯著袖子拖走了;段譽攥著桂花糕的手鬆開又攥緊,望著陸九淵腰間的醒木,像是突然懂了什麼叫"俠者氣象"。
喬峰拍了拍陸九淵肩膀,粗聲笑道:"九淵這手隔空攝物,比我當年在聚賢莊硬接三百人圍攻還妙三分。"
陸九淵卻沒接話。
他望著慕容複離去的方向,眉心微蹙——那抹月白身影走得太快,倒像是急著逃離什麼。
係統麵板在眼前閃過一行提示:【檢測到關鍵人物慕容複情緒值20,當前敵意值35】。
他摸了摸腰間醒木,指腹蹭過上麵"醒世"二字的刻痕——這慕容家的"複國夢",怕是要更難圓了。
"喬大哥,"他轉頭時已換上笑模樣,"段公子的腕骨雖接上了,還得找個穩當的大夫瞧瞧。"段譽連忙擺手:"不打緊不打緊!
陸兄的內力比我爹的還溫和,現在都不疼了!"他說著舉起手晃了晃,又想起什麼似的壓低聲音,"陸兄,你那驚鴻指...能教我兩招麼?"
陸九淵被他眼裡的光晃得笑出聲:"六脈神劍還沒練熟,倒想偷師?"他伸手揉亂段譽的發頂,"等你把少商劍使順了,我便教你如何將劍意融入說書評點——畢竟啊,"他拍了拍醒木,"再厲害的劍,也得有個說它的人。"
此時山風突然轉了方向,卷來幾縷血腥氣。
陸九淵鼻端微動,與喬峰對視一眼——兩人皆是江湖老手,這氣味分明是方才那吐蕃和尚留下的。
喬峰剛要提步,卻見陸九淵搖頭:"由他去吧。"他望著晨霧未散的山林,係統提示音在耳邊響起:【鳩摩智觸發隱藏劇情:雪域複仇線開啟,當前進度10】。
山林深處,鳩摩智背靠老鬆樹滑坐在地,掌心按住左胸的血洞。
方才強行運功逃跑,傷口又裂開了,鮮血透過指縫滲出來,在青石板上淌成暗紅的小溪。
他扯下半幅僧袍纏住傷口,卻發現連"小無相功"都運轉得磕磕絆絆——那縷青芒竟順著經脈挑斷了三條隱脈,難怪"火焰刀"再提不起半分熱意。
"好個陸九淵..."他咬著牙低笑,咳出的血沫濺在青苔上,"小僧走南闖北三十年,倒栽在個說書的手裡。"他望著天空中被風吹散的晨霧,想起那指破"火焰刀"時的景象——青芒不是劍,是筆,是墨,是說書人拍醒木時那聲"啪",直接在他的武學根基上畫了道裂痕。
"此仇必報。"他盯著自己顫抖的右手,從懷中摸出顆紅色藥丸咽下。
藥丸入喉如火燒,是吐蕃密宗的"燃血丹",能催發三成功力卻折損五年陽壽。
他望著樹影裡晃動的光斑,突然頓住——方才那陣山風裡,似乎多了道若有若無的呼吸聲。
"誰?"他猛地轉頭,卻隻看見斑駁樹影。
暗處,一道灰影縮在樹後,腰間玉佩閃了閃——是嵩山派的"鬆紋玉"。
那身影摸了摸懷中的密信,轉身融入霧中,隻留下一片被踩碎的鬆針,在風裡輕輕打著旋。
"九淵,鬆鶴樓的酒該溫好了。"喬峰的聲音從林外傳來。
陸九淵應了一聲,伸手替段譽理了理被風吹亂的衣襟。
他摸著腰間醒木,指腹摩挲過邊緣的包漿——這方跟了他三年的老物件,今晚怕是要拍出更響的動靜。
"走罷,"他笑著抬腳,"今日說了喬峰的故事,明日...該講講小李探花了。"
山路上,三人的身影漸漸遠去。
鬆鶴樓的酒旗在晨霧裡若隱若現,酒旗上"佳釀"二字被風掀起一角,露出底下新寫的"驚鴻"二字——不知是哪個好事的酒客,趁著方才的熱鬨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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