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境丹藥。"陸九淵直接截斷她的話,"我要能助我突破天人的。"
韋青青青的眉梢挑了挑。
她上下打量著陸九淵,像是頭回看清這說書人的骨相:"你倒是直接。"她轉身望向擂台外的江湖群像,拂塵指向東方,"天人境丹藥需得千年朱果、南海鮫人淚、極北冰蠶王,這些東西...中原難尋。"她側過臉,目光灼灼,"但我聽說,大唐西市的胡商手裡,倒有不少海外奇珍。"
陸九淵的手指在殘頁上輕輕一叩。
他想起係統任務裡"前往大唐"的提示,想起方才人群中有人喊"陸一刀"時,殘頁上浮現的"長安"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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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接過檀木盒,朝韋青青青拱了拱手:"謝韋姑娘指路。"
韋青青青轉身要走,又停住腳步:"六分半堂的雷純,昨日派了三撥人來問你的行蹤。"她回眸一笑,"你要去的話,最好趕在她轉移財物之前。"
六分半堂總舵的紅牆在暮色裡泛著暗紫。
陸九淵站在正門前,望著門楣上"威鎮八方"的金漆匾額——三天前,這裡的弟子還跟著雷純在演武場喊"嵩山派算什麼東西",此刻卻全縮在門後,連燈籠都熄了大半。
"開門。"他抬手拍門。
門"吱呀"一聲開了條縫。
露出半張蒼白的臉,是雷純的貼身丫鬟小桃:"陸...陸先生,我們堂主說了,您要的東西都備在...在演武廳。"
演武廳裡點著十二盞牛油燈,照得四壁掛的刀劍寒芒畢現。
雷純坐在主位上,鬢邊的珍珠釵歪了,裙角沾著草屑——顯然是從後園匆匆趕來。
她望著陸九淵一步步走近,突然站起來:"我可以給你十萬兩銀票,或是...或是六分半堂在江南的二十處賭場。"她的聲音發顫,"但求你..."
"解散六分半堂。"陸九淵打斷她,"所有弟子解甲歸田,堂下產業分給苦主。"他摸出那柄小李飛刀,刀背抵著雷純的下頜,"你若應了,我保他們周全;你若不應..."他掃過廳外縮成一團的弟子,"關七的下場,就是你的。"
雷純的眼淚"啪嗒"掉在刀麵上。
她望著刀刃裡自己扭曲的臉,突然笑了:"我早該想到,你這說書人,比左冷禪還狠。"她轉身抓起案上的令旗,"小桃,去傳我的話:即日起,六分半堂解散,所有弟子...自尋生路。"
"堂主!"
暴怒的吼聲震得燭火搖晃。
狄飛驚從後堂衝出來,腰間鐵槍撞在柱上,濺起火星:"你瘋了?
當年你爹被金風細雨樓逼得跳崖時,是誰替你守著這堂口?
是這些兄弟!"他衝過來要奪雷純手裡的令旗,卻在看見陸九淵的刀時頓住腳步,眼眶紅得像要滴血,"陸九淵,你不過是個說書的!
憑什麼..."
"憑這把刀。"陸九淵轉動刀身,刀光映得狄飛驚睜不開眼,"憑江湖現在隻認"陸一刀"。"
雷純突然抓住狄飛驚的手腕。
她的指甲掐進他手背,聲音輕得像歎息:"阿狄,你忘了嗎?
當年我娘咽氣前說,六分半堂是刀山,坐堂主的,就得把刀尖抵在自己心口。"她鬆開手,令旗"啪"地落在地上,"去把弟兄們都叫來,我...我親自跟他們說。"
狄飛驚盯著地上的令旗,突然轉身撞開廳門。
晚風灌進來,吹滅了兩盞燈。
陸九淵望著雷純蹲下去撿令旗的背影,突然聽見後園傳來動靜——是青石板被踩碎的聲音,是布料撕裂的輕響,是某人壓抑的悶哼。
他轉身走向後園。
月亮剛爬上牆頭。
白愁飛倚在太湖石邊,蒼白的臉上掛著笑,手裡握著柄染血的短劍。
他的左大腿上插著半截斷劍,鮮血順著褲管往下淌,在地上積成個暗紅的小水窪。
見陸九淵走近,他歪了歪頭:"陸先生,我替雷純謝罪。"他的聲音像浸在冰裡,"但...有些債,總得有人還。"
陸九淵望著他握劍的手——指節發白,卻穩得像釘進石頭裡。
他突然想起方應看說過,白愁飛在金風細雨樓時,最恨彆人說他"忘恩負義"。
此刻月光照在斷劍上,映出白愁飛眼底的決絕,那裡麵有愧疚,有釋然,還有...一絲解脫。
"陸先生。"白愁飛低頭看向自己的傷口,"你說...這一劍,夠不夠贖我當年的罪?"
他的手指緩緩用力。
短劍又往肉裡紮了半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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