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街道上,韓斌如同苦力般扛著吳德、拖著李綱,在秦硯之墨色長衫的引領下,七拐八繞,最終停在了一條僻靜得近乎死寂的老巷深處。眼前是一座毫不起眼、甚至有些破敗的古董店門麵——承古齋。烏木招牌在慘淡的月光下泛著幽光,梧桐樹的陰影將其籠罩。
推開沉重的、帶著歲月痕跡的木門,一股熟悉的、混雜著陳舊木香、淡淡黴味和奇異金屬冷冽氣息的味道撲麵而來。店內依舊陳列著各種古樸神秘的古董:溫潤的瓷器、生輝的玉器、懸壁的書畫、深處那尊布滿詭異銅綠的青銅爵…隻是,此刻店內的大部分器物都顯得黯淡無光,仿佛蒙上了一層無形的塵埃,失去了往昔的靈韻。顯然,那場慘烈的決戰,對這裡也造成了某種無形的消耗。
秦硯之沒有停留,徑直走向店鋪最深處。那裡矗立著一尊造型猙獰、散發著墮落與不祥氣息的墮天使石像。石像雙翼折斷,麵容扭曲,仿佛承受著永恒的詛咒。秦硯之伸出他那新生的鋼鐵左臂,冰冷的手指精準地扣住了墮天使石像那扭曲的頭顱,然後,猛地用力一擰!
哢嚓!
一聲沉悶的機械轉動聲響起!在韓斌驚訝的目光中,那看似渾然一體的石質牆壁,竟悄無聲息地向內滑開,露出一個黑洞洞的、僅容一人通過的入口!一股更加古老、更加沉凝、帶著書卷和塵埃氣息的冷風從門內湧出。
秦硯之毫不猶豫,一步踏入黑暗之中。韓斌深吸一口氣,認命地再次扛起軟綿綿的李綱,費力地拖起吳德,如同搬運兩件貨物般,艱難地擠進了那道暗門。
門後,並非想象中的密室,而是一段盤旋向下的、異常寬闊的石質階梯!階梯兩側鑲嵌著散發著柔和白光的奇異礦石,勉強照亮了前路。空氣冰冷而乾燥,帶著地底深處特有的味道。韓斌扛著兩人,每一步都走得異常沉重,腳步聲在幽深的階梯通道內回蕩,仿佛敲擊著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門扉。
不知走了多久,盤旋的階梯終於到了儘頭。眼前豁然開朗!
一個難以想象的巨大空間呈現在韓斌眼前。這絕非簡單的“地下室”,其規模之宏大,簡直如同將一座古老的神聖圖書館整體搬入了地底!
高聳得望不到頂的穹頂,由無數根雕刻著繁複星圖與符文圖案的巨大石柱支撐。目光所及,是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儘頭的巨大書架!這些書架並非木質,而是某種散發著溫潤光澤的暗色金屬或石材打造,如同山脈般巍峨聳立,整齊地排列向遠方。書架上密密麻麻地塞滿了書籍,但那些書籍的材質也絕非尋常——有厚重的、鑲嵌著金屬邊角的皮卷;有散發著玉石光澤的板牘;有用未知絲線串聯的骨片;甚至還有懸浮在透明水晶罩內的、流淌著液態光芒的“書”!
柔和的光芒並非來自燈火,而是源自書架本身、穹頂的星辰雕刻、以及空氣中漂浮著的無數細小的、如同螢火蟲般的微光粒子!整個空間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浩瀚如星海般的知識氣息,卻又帶著一種令人心神寧靜的肅穆與神聖感。空氣仿佛都在緩慢地流動、脈動,如同一個沉睡巨人的呼吸。
“這…”韓斌被眼前這超乎想象的景象震撼得幾乎失語。他原以為昨晚的經曆已經足夠顛覆認知,但這深藏於古董店之下的宏偉“聖所”,再次刷新了他對“神秘”的認知上限。
秦硯之顯然對此習以為常。他指了指靠近入口處,一組看起來相對“正常”、由某種深褐色古老皮革包裹的寬大沙發:“扔上去吧。”
韓斌這才從震撼中回過神,看著肩上和手裡依舊人事不省、套著滑稽黑頭套的兩人,無奈地歎了口氣。他費力地將吳德和李綱像扔沙包一樣,“噗通”、“噗通”兩聲,隨意地晾在了那寬大舒適的真皮沙發上。兩人的姿勢歪七扭八,吳德的一條腿還搭在了李綱的肚子上。
做完這一切,韓斌也感覺精疲力儘,在兩人對麵的另一張沙發上重重坐了下來,身體深深陷入柔軟的皮革中,長長籲了口氣。這沙發意外的舒適,仿佛能吸走人所有的疲憊。
秦硯之走到沙發前,看著兩個依舊沉浸在“深度睡眠”中的家夥,嘴角似乎勾起一絲微不可察的弧度。他沒有多餘動作,隻是伸出右手食指,指尖分彆對著吳德和李綱眉心,隔空虛虛一點。
嗡!
兩道極其細微、幾乎看不見的墨色流光瞬間沒入兩人眉心。
“唔…嗯…?”
“哈…欠…天亮…了?”
如同被按下了啟動開關,沙發上的兩人身體同時一顫,喉嚨裡發出含糊不清的嘟囔。吳德下意識地伸手想撓撓被頭套罩住的鼻子,卻摸到了粗糙的布料。李綱則迷迷糊糊地想翻身,卻感覺身體被什麼東西壓著吳德的腿)。
下一秒,兩人幾乎同時猛地坐直了身體!
“臥槽!什麼東西套我頭上?!誰?!誰乾的?!綁架啊?!”吳德的聲音隔著黑頭套悶悶地響起,充滿了驚恐和憤怒,雙手胡亂地在頭上扒拉著,試圖扯掉那個礙事的黑布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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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綱則顯得冷靜一些,但也明顯被嚇得不輕,聲音帶著強裝的鎮定,卻掩不住顫抖:“誰?!這是什麼地方?你們想乾什麼?!”他同樣摸索著頭上的頭套,動作比吳德稍微克製,但指尖的用力暴露了內心的慌亂。他試圖去推旁邊明顯是吳德的身體,“胖子?是你嗎胖子?我們是不是被綁了?!”
兩人在寬大的沙發上像兩個沒頭蒼蠅般掙紮摸索,黑頭套讓他們徹底失去了方向感和視覺,隻能憑借觸覺徒勞地扭動身體,發出驚恐的質問。這場景,在莊嚴肅穆、如同知識聖殿般的宏偉圖書館映襯下,顯得格外荒誕和格格不入。
秦硯之抱著手臂,墨色長衫襯得他如同圖書館的守護者,好整以暇地看著兩個驚慌失措的“麻袋”。韓斌則捂著臉,不忍直視這由自己親手參與製造的、極其尷尬的“綁架”現場。他知道,真正的“解釋”和“修行”,恐怕要在這兩個家夥的尖叫和質問中開始了。
吳德和李綱如同兩條被扔上岸的魚,在寬大的真皮沙發上徒勞地扭動掙紮,套著黑頭套的腦袋左右搖擺,驚恐的質問和求饒聲在空曠宏偉的圖書館空間裡激起陣陣回音,顯得格外突兀。
“兩位,冷靜點吧。”
一個清冷、沉穩、帶著不容置疑力量的聲音穿透了他們的慌亂,如同冰水澆頭,瞬間讓兩人的動作僵住。這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回蕩在每一根巨大的石柱和書架之間,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讓吳德和李綱本能地感到一股寒意。
秦硯之抱著手臂,墨色長衫在柔和的光暈下流淌著幽暗的光澤,如同一位從古老壁畫中走出的審判者。他看著沙發上兩個驚弓之鳥般的少年,聲音平靜無波,卻字字清晰:
“你們還記得,昨晚誤入的那座…‘血肉城堡’嗎?”
“血…血肉城堡?”吳德的聲音隔著黑頭套,帶著明顯的困惑和驚恐,“記得…記得啊!那鬼地方嚇死人了!到處都是爛肉和怪叫!可我們就是瞎轉了一圈,什麼都沒拿啊大哥!真的!我發誓!”他語速飛快,帶著哭腔,“我倆就是普通窮學生,家裡窮得叮當響,就剩張破床了!大哥您行行好,放了我們吧!要錢真沒有啊!”
李綱也強忍著恐懼,聲音發緊:“對,對!我們就是倒黴進去轉了一圈,什麼都沒碰!您是不是抓錯人了?放了我們吧!”
秦硯之對他們的求饒置若罔聞,語氣依舊平穩,卻帶著一種洞悉真相的銳利:
“在那裡,在那座由深淵汙穢構築的囚籠中,在那極致恐懼與絕望的壓迫下…你們,已經‘覺醒’了。”
“覺…覺醒?”兩人隔著黑布,聲音充滿了茫然和荒謬,“覺醒什麼啊?大哥你說啥我們聽不懂啊!”
“聽不懂?”秦硯之嘴角似乎勾起一絲微不可察的弧度,他向前一步,目光仿佛能穿透那層粗糙的黑布,“李綱,”他點名道,“你難道沒有感覺到,從昨晚開始,身體裡多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它在你體內緩緩流轉,有時讓你精力充沛,有時又讓你心煩意亂,如同不受控製的溪流?”
李綱掙紮的動作猛地一滯!隔著黑布,也能感覺到他身體的僵硬。那股氣…那股從昨晚逃出來後就在小腹處盤旋、時而溫熱時而躁動的奇異感覺…難道不是驚嚇過度產生的幻覺?這個人…他怎麼知道?!
秦硯之的目光轉向吳德,聲音帶著一絲玩味:“吳德,你呢?有沒有發現,你的力氣似乎變大了不少?身體也感覺…更‘結實’了?昨天被那城堡裡的碎石絆倒,膝蓋連皮都沒破一點吧?”
吳德扒拉頭套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他昨晚確實感覺怪怪的,跑的時候好像也沒那麼累,今天早上不小心撞到門框,以前肯定青一大塊,結果就紅了一點點…他當時還以為是腎上腺素沒退乾淨…難道…?!
“這就是‘覺醒’後的初步表現。”秦硯之的聲音斬釘截鐵,“你們的身體,已經開始適應並接納來自世界另一麵的力量種子。但你們可知,這‘覺醒’意味著什麼?”
他頓了頓,聲音陡然轉冷,如同寒風刮過:
“‘覺醒’之人,在那些遊蕩於黑暗中的‘存在’眼中,就如同黑夜中最明亮的燈塔!如同鮮血之於鯊魚!你們會無時無刻不在吸引著‘奇異’與‘詭異’的靠近!昨晚那座城堡為何偏偏困住你們?巧合?不,那是你們身上剛剛萌芽的‘光’,在深淵的感知中如同黑夜裡的火炬一樣醒目!想想你們在那城堡裡見過的‘東西’——那些遊蕩的血肉怪物,那些扭曲的低語…難道你們想在未來某一天,在睡夢中,或者在大街上,毫無反抗之力地被拖入另一個那樣的地獄?或者更糟,眼睜睜看著你們的家人、朋友,因為靠近你們這‘燈塔’而被卷入其中,像被吸乾的枯骨一樣慘死?或者…變成那樣的怪物?”
秦硯之的話語如同冰冷的毒蛇,纏繞著兩人的心臟,描繪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未來圖景。昨晚的恐怖經曆再次清晰地浮現,那些令人作嘔的怪物,那絕望的窒息感…如果…如果那些東西是因為他們自己才出現的?!恐懼瞬間壓倒了疑惑和求饒的念頭,兩人在頭套下劇烈地喘息著,身體微微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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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真正的力量,才能保護自己,保護你們想保護的一切。”秦硯之的聲音如同最後的審判錘,“現在,你們還想走嗎?”
沙發上一片死寂。隻有兩人粗重的呼吸聲在空曠的聖所中回蕩。黑頭套下,是兩張因震驚、恐懼和巨大信息衝擊而變得煞白的臉。走?離開這個神秘的地方,回到看似安全的家?但秦硯之描繪的那個被“燈塔”吸引怪物的未來,如同附骨之蛆,讓他們不寒而栗!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坐在對麵沙發上的韓斌,終於動了。他歎了口氣,站起身,走到吳德和李綱身邊。在兩人因緊張而繃緊的身體前,他伸出手,動作麻利地一把扯掉了罩在他們頭上的黑色頭套!
刺目的柔和光芒瞬間湧入眼簾!吳德和李綱下意識地閉眼,又猛地睜開!
映入他們眼簾的,是韓斌那張熟悉、卻帶著幾分無奈和凝重表情的臉!
“斌哥?!”
“斌哥!你怎麼在這?!”
兩聲充滿了極度震驚、難以置信和一絲終於看到“自己人”的狂喜呼喊,在宏偉的圖書館空間裡驟然響起!兩人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目光死死鎖定在韓斌身上,仿佛要從他臉上找到這一切荒謬的解釋。
吳德和李綱扯下頭套,看到韓斌的臉,如同溺水者抓住了浮木,激動地連聲呼喚。韓斌看著兩位死黨驚魂未定又充滿依賴的眼神,心中五味雜陳。他深吸一口氣,聲音低沉卻帶著安撫的力量:
“他說的…應該是真的。”他指了指站在中央、墨色長衫仿佛融入這古老圖書館背景的秦硯之。
“現在,你們有兩個選擇:走,或者留下修行。選擇權在你們自己手裡。”韓斌的目光掃過兩人,帶著前所未有的鄭重,“如果你們想走,之後…我一定會拚儘全力護你們周全。畢竟,這一切的源頭…或許在我身上。”他想到了自己體內那枚詭異的印記。
“既然斌哥都在這了!”吳德幾乎是立刻喊道,胖臉上還殘留著驚恐,但眼神卻堅定起來,“斌哥說真的,那肯定是真的!我們信你!”
“對!斌哥在哪兒,我們在哪兒!”李綱也用力點頭,雖然臉色依舊有些發白,但恐懼已被對韓斌的信任和對自身處境的認知壓倒,“我們留下!修行!”他頓了頓,眼中爆發出強烈的好奇和一絲…不切實際的憧憬,“話說斌哥,修行是什麼?是不是像小說裡那樣打坐練功,吸收天地靈氣?能修成神仙嗎?禦劍飛行?長生不老?還有,怎麼修啊?是不是要磕頭拜師?”他一連串的問題如同連珠炮般砸了出來。
韓斌被問得有些語塞,隻能無奈地將目光投向秦硯之。修行?他自己也才剛知道這詞兒沒多久。
秦硯之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似乎對“磕頭拜師”和“禦劍飛行”這類詞彙感到一絲無語。他闊步走到圖書館中央那片相對空曠的區域,高大的身影在穹頂星圖微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淵渟嶽峙。他清了清嗓子,聲音不再刻意壓低,而是帶著一種洪鐘大呂般的穿透力,在這浩瀚的知識聖所中朗朗響起,瞬間壓下了吳德李綱的雜音:
“道,可道,非常道。修行,亦複如是。”
“簡而言之,修行,乃是錘煉己身、超脫凡俗、洞悉世界真實之道。其根本,在於內與外,精神與肉體,二者相輔相成,猶如車之雙輪,鳥之雙翼,缺一不可!”
他目光如電,掃過沙發上的三位少年:
“當今之世,魑魅魍魎橫行,其害有二:一曰強橫無匹之肉身,摧山斷嶽,力大無窮;二曰詭譎陰毒之精神汙染,蝕魂腐誌,化人為傀!”
“若無強橫肉體為舟筏,縱使你精神如皓月當空,洞察秋毫,麵對巨力碾壓,亦如風中殘燭,頃刻覆滅,徒留慧光消散!若無堅韌精神為錨定,縱使你肉身如金剛不壞,力拔山河,在無孔不入的精神汙染侵蝕下,亦將淪為行屍走肉,空餘軀殼,為敵所驅!故,二者相得益彰,缺一不可!”
秦硯之的聲音在石柱間回蕩,帶著金鐵交鳴般的鏗鏘:
“是故,修行之路,分兩界並行:一為精神界,涵養心性,磨礪意誌,洞徹天地玄機;一為肉體界,打熬筋骨,激發潛能,鑄就不滅金身!”
他頓了頓,目光變得深邃,仿佛要引領三人窺見那浩瀚無垠的精神世界:
“兩界浩瀚如星海,道途萬千,然溯本歸源,可納於九條主脈支徑,乃承古之九流,亦為思想之淵藪:”
他每說一個名字,聲音便仿佛帶上了一絲獨特的道韻:
1.道家清靜無為,道法自然)
2.儒家仁義禮智,修身齊家)
3.陰陽家五行生克,推演天機)
4.法家律令森嚴,以法治世)
5.農家稼穡為本,體察民瘼)
6.名家辨名析理,邏輯機鋒)
7.墨家兼愛非攻,尚賢節用)
8.縱橫家捭闔縱橫,謀略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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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雜家博采眾長,兼容並蓄)
“九流之下,又有細分,對應世間百態,人心萬相,此乃三教九流,五花八門之境!”秦硯之的聲音如同展開一幅古老的市井畫卷:
上九流:帝王、聖賢、隱士、童仙、文人、武士、農、工、商。秦硯之特彆強調:“帝王之道,氣運所係,早已斷絕於上古,非人力可及,爾等不必妄想。”)
中九流:舉子、醫生、相命、丹青畫家)、書生、琴棋、僧、道、尼。
下九流:師爺、衙差、升秤掌秤人)、媒婆、走卒、時妖江湖術士)、盜、竊、娼。
五花:金菊花賣茶女)、木棉花遊方郎中)、水仙花歌女)、火棘花雜技藝人)、土牛花挑夫苦力)。
八門:一門金算命看相)、二門皮賣藥郎中)、三門彩變戲法)、四門掛練武賣藝)、五門橫綠林盜匪)、六門蘭說相聲)、七門榮紮紙行、棺材鋪)、八門葛唱大鼓)。
更有近世新興之途:如那指尖翻飛、言可誅心的“鍵盤俠”之道,亦在精神界中占得一席詭異之地。
“聖賢、隱士、文人等道、儒兩家支徑,皆由心而定,無有定法。然境界高低,自有其階。”秦硯之的聲音變得肅穆,仿佛在誦讀古老的經文,一一念出那十二重精神境界之名:
1.靜水澄明初識本心。
2.止水克己降伏妄念。
3.流水不爭順應自然。
4.破繭觀道洞穿虛妄,初見真實。
5.虛舟無係心無所住,自在漂流。
6.中流砥柱定力如山,八風不動。
7.天光雲影物我交融,天人感應。
8.凝真聚意凝聚本源,生生不息。
9.空穀回響慈悲共振,澤被蒼生。
10.月印萬川一理遍徹,萬法圓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