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個,還在動!生命力挺頑強嘛!”“哈哈,這個聲音叫得最響!多釘幾根!”“彆弄死太快,李綱說了,要慢點玩!”
他們輪流上前,用各種方式“把玩”著這些垂死的生命用燒紅的烙鐵(簡易製作的)燙灼它們脆弱的身體;用細小的刀刃一點點切割它們的肢體;將腐蝕性的液體滴在它們的複眼上;甚至隻是用手指,去戳弄那些還在抽搐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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巢穴,徹底化作了人間煉獄。慘叫聲、悲鳴聲、少年少女們病態的歡笑聲、武器切割皮肉骨骼的聲響………交織成一曲褻瀆生命的恐怖樂章。洞壁上搏動的卵囊,仿佛也感受到了這極致的惡意,搏動的頻率變得紊亂而微弱。
李綱站在稍遠處,冷眼旁觀著這一切。他沒有親自下場“玩耍”,但臉上那扭曲的笑容和眼中閃爍的、如同記錄實驗數據般的冷靜光芒,表明他才是這場殘忍盛宴真正的“導演”。他時不時還出聲“指導”
“對,彆弄死核心,讓它們多叫一會兒,那個用火的,溫度再低點,烤得慢才香…….哦不,才痛苦,哈哈!”
他的笑聲,如同毒蛇的嘶鳴,纏繞在每一個施暴者和受難者的心頭。
曹巢依舊在角落記錄著。他的筆尖劃過紙張的速度更快了,記錄的內容恐怕遠超簡單的戰鬥數據。他偶爾抬起頭,平靜的目光掃過那些施暴的同伴和被折磨的幼崽,眼神深處沒有任何波瀾,隻有一種純粹的、冰冷的觀察。仿佛眼前發生的不是一場慘絕人寰的虐殺,而是一場值得記錄的、關於“人性在極端壓力下異化”的社會學實驗。
時間,在這血腥的狂歡中失去了意義。
當巢穴入口處那肉膜縫隙透進來的光線,由昏黃轉為如血的赤紅時,宣告著夕陽已沉向地平線。
巢穴內的“遊戲”也漸漸接近尾聲。大部分被釘住的幼崽,已在漫長而極致的痛苦中耗儘了最後一絲生命力,停止了掙紮和哀鳴,隻剩下殘破的軀殼掛在冰冷的武器上。洞壁上未孵化的卵囊也大多停止了搏動,如同壞死的腫瘤。
然而,少年少女們眼中的紅光並未褪去,那病態的興奮也遠未滿足。他們看著滿巢穴的怪物屍體一強大的守護者、弱小的成熟體、以及那些被虐殺的幼崽殘骸一一一個更加瘋狂、更加褻瀆的念頭,如同毒藤般纏繞滋生。
“餓了……”不知是誰嘟囔了一聲,聲音在寂靜下來的巢穴中格外清晰。
“是啊....打了一天,是該補充能量了!”立刻有人興奮地附和。
“這些‘肉’…….看起來.……”一個少年踢了踢腳邊一截還算“新鮮”的融合怪殘肢,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篝火,在巢穴入口外的一片相對乾燥的空地上,熊熊燃起。
少年少女們如同勤勞而高效的屠夫,開始“收集”食材。他們將那些相對“完整”的怪物屍體無論大小,無論形態一用鋒利的武器切割成大小不一的肉塊。骸骨巨獸粗壯的腿骨被砸斷,露出骨髓;血肉畸變體相對柔軟的肢體被整條卸下;甚至那些被釘死、相對“新鮮”的幼崽殘骸,也被粗暴地從武器上扯下!
他們用巢穴外血色怪樹上折下的、堅硬如鐵的骨刺枝椏當作簽子,將那些切割下來的、還滴淌著粘稠血液或粘液的怪物肉塊,一塊塊地串了上去!暗紅色的肉塊、慘白的筋膜、偶爾夾雜的碎裂骨茬和未消化完的腐肉…….在篝火跳躍的光芒下,呈現出一種詭異而驚悚的“豐盛”。
一串串“肉串”被架在了篝火上。
滋滋滋一一!
高溫炙烤著怪物的血肉。出乎意料,並沒有預想中濃烈的焦臭味。反而,一股奇異的、混合著濃鬱肉香、油脂焦香、甚至還有一絲淡淡甜膩氣息的誘人香味,隨著篝火的升騰,迅速彌漫開來!這香味霸道無比,瞬間壓過了巢穴內殘留的腐臭和血腥,如同最頂級的香料,瘋狂地刺激著所有人的嗅覺神經!
“咕嚕……”不知是誰的肚子發出了響亮的叫聲。
“好……好香啊!”有人難以置信地驚歎,眼中充滿了渴望。
“哈哈!我就說!深淵的肉,肯定彆有一番風味!”吳德抹了一把口水,迫不及待地湊近篝火,翻轉著自己那串巨大的、來自甲胄獸的肉塊。
很快,第一波“烤肉”熟了。肉塊表麵呈現出誘人的焦黃色,油脂滴落在火堆裡,發出“劈啪”的爆響,香氣更加濃鬱!
少年少女們迫不及待地將滾燙的肉串從火上取下,顧不得燙嘴,張開沾滿血汙的嘴,狠狠地撕咬下去!
“唔!燙!好吃!”“筋道!夠味!”
“這骨髓!絕了!吸溜一一!”
“哈哈哈哈!比基地的營養膏強一萬倍!”
咀嚼聲、吮吸骨髓聲、滿足的讚歎聲、以及重新響起的、更加放鬆和肆意的歡笑聲,取代了之前的殺戮嘶吼和幼崽悲鳴。他們圍坐在跳躍的篝火旁,火光映照著他們一張張年輕卻沾滿血汙、此刻洋溢著“滿足”笑容的臉龐。油光在他們嘴角閃亮,眼神中的猩紅似乎也因這飽食的滿足而略微柔和。
但這柔和,是假象。
當一串肉吃完,腹中的肌肉感略微,但那被篝火和肉香點燃的、更加深沉的、對“鮮活”和“刺激”的渴望,卻再次升騰!
他們的目光,不約而同地、帶著一種食髓知味的貪婪,投向了巢穴深處一一那裡,還有幾隻因為位置偏僻或生命力格外頑強,僥幸未被釘死、仍在泥沼中微弱抽搐、發出若有若無哀鳴的幼崽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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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離得最近的少女,臉上還帶著吃到美味的紅暈,眼中卻已重新燃起殘忍的光。她隨手拿起腳邊一把沾滿泥汙的短刀,舔了舔嘴唇上殘留的油漬,站起身,哼著不成調的小曲,腳步輕快地走向其中一隻被釘穿了後肢、還在徒勞蹬著幾條細腿的肉蟲幼崽。
她沒有去解下那根釘住它的骨刺。
而是蹲下身,臉上帶著一種近乎天真的好奇,手中的短刀卻穩如磐石。
刀光一閃!
“唧一一!!!”一聲短促到極致的、同被掐斷脖子的慘烈悲鳴響起!
一塊還在微微抽搐的、帶著粘滑表皮的、約莫巴掌大小的暗紅色肉塊,被精準地從那幼崽相對完好的腹部割了下來!傷口處,粘稠的、顏色怪異的體液瞬間湧出!
那少女毫不在意濺到手上的液體,像拿著剛摘下的新鮮水果,蹦蹦跳跳地回到篝火旁。她熟練地將這塊“活肉”串到一根細枝上,然後興致勃勃地伸到篝火上烤了起來!
滋滋滋......
這一次的炙烤聲,伴隨著那幼崽斷斷續續、微弱卻撕心裂肺的殘餘悲鳴,形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伴奏!
肉塊在火上迅速卷曲、變色,散發出更加誘人的焦香。
“哈哈!現割現烤!這才叫新鮮!”少女得意地炫耀著,仿佛在展示一項了不起的發明。
這舉動,如同打開了最後的禁忌之門!
“我也要!”
“給我留一塊!”
“那個複眼多的!眼睛烤起來肯定脆!”
少年少女們歡笑著,如同參加一場彆開生麵的篝火燒烤派對。他們紛紛起身,拿著各式刀具,走向那些還活著的、被釘在洞壁或癱在泥沼中的幼崽“食材庫”。
刀光閃爍,伴隨著一聲聲戛然而止或持續低鳴的悲嚎!
一塊塊帶著體溫、甚至還在神經性抽搐的“鮮肉”被割下!
一串串新的、更加“生猛”的肉串被架上了篝火!
他們圍著跳躍的火焰,大笑著,咀嚼著這帶著極致痛苦餘溫的“美味”,分享著“割肉”的心得,比較著哪塊肉更“嫩”,哪個部位更“筋道”。火光在他們沾滿血汙、油漬和滿足笑容的臉上跳躍,將他們的影子投射在身後扭曲的怪樹和幽暗的巢穴入口上,如同群魔亂舞。
歡聲笑語,篝火劈啪,烤肉飄香…...還有那背景音中,斷斷續續、如同地獄挽歌般的、來自被活體取食者的微弱悲鳴。
在這一刻,在這片被血色浸染、被汙穢充斥的森林深處,這群經曆了兩個月非人折磨的少年少女,臉上洋溢著前所未有的、純粹的、發自內心的“歡愉”笑容。
他們大笑著,跳著不成形的舞蹈,用力拍打著同伴沾滿血汙的肩膀,分享著沾血的酒囊(如果有的話)和滾燙的“烤肉”。
仿佛在這一刻,他們卸下了所有的枷鎖,掙脫了所有的規訓,真正地……為自己活了一次。
以最黑暗、最褻瀆、最無可挽回的方式。
夕陽的最後一絲餘暉徹底沉入墨綠的山巒,無邊的黑暗籠罩了血色森林。唯有那一堆堆跳躍的篝火,如同地獄睜開的、貪婪而殘忍的眼睛,在這片被詛咒的土地上,無聲地燃燒著,映照著這場永墮深淵的狂歡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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