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許關在腦海中摸索了半天,並沒有找到卸載的選項,根本不給自己反悔猶豫的機會。
它就好像在自己的腦海中紮根了,隻能用,目前看沒有辦法能把它移走。
許關鬆了一口氣,如果真的有卸載選項,他反倒會猶豫,左右為難。
他隻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信心把握住這東西是一回事。
但要是讓他乾脆利落地卸載,那也要打上一個問號,真得舍得?
如果它的功能弱一些,限製多一些,用起來既強大又安全,許關反而更高興。
但現在完全不限製,他反而不會用了,因為稍不注意,就會反噬自己,甚至給這個世界帶來不可預知的因素。
然而,這東西就在自己身上,自己能忍住不用它嗎?
就好像手裡有無限多的錢,自己能忍住不花嗎?
花多少,怎麼花?才不會給自己帶來災難,或者引發經濟危機?
但無論如何,自己的生活和命運從此將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
隻不過,以後在使用它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不能讓人察覺這東西的存在,不然後果難料。
也幸好這東西的功能和自己的專業是吻合的,都是涉及基因方麵的,不然想要遮掩它的存在,就要困難許多了。
“嗡——嗡——”
手機響了。
老手機在觸電後就消失了,至今也沒找到。
這台網購的新手機剛到,還沒有設置鈴聲,許關調的是震動模式。
“許關,或許我們之前有點誤會,見麵聊聊吧!”
許關心裡一鬆,果然,狗東西上鉤了,要主動找自己談了。
六月到七月,是山南省的雨季,動不動就下暴雨,今年的雨水似乎比往年更多一些。
河陽縣自然也是雨多為患,此刻外麵正下著瓢潑大雨。
許關冒著大雨來到了約定的地點:如意茶樓。
早就聽說如意茶樓是朱吉祥的產業,取名倒是有些討巧。
二樓一個包間內,許關見到了前上司朱吉祥。
朱吉祥四十多歲,小腹隆起,頭發稀疏,戴著窄框眼鏡,一派衣冠禽獸的氣質。
包間內冷氣開得很足,但還是沒有包間內的氣氛冷。
朱吉祥喝了一口茶,笑眯眯地道:“小許啊,坐,喝茶!雖然不是同事了,但也不用這麼生分。”
許關並不坐下,冷冷道:“你沒有資格叫我小許,我建議還是叫我全名。茶就不喝了,有屁就快放吧。”
朱吉祥並不著惱,依舊一副笑麵虎模樣:“許關,你怎麼還是那個冷冰冰的樣子?對人從來沒有笑臉,好像彆人欠你錢似的。
“你知道嗎,看見你這張沒有表情的撲克臉,我就覺得好討厭,一天的好心情都沒了。
“你平時要是態度好一點,彆老是板著一張臭臉,就憑你的能力,我也舍不得犧牲你,甚至還會對你委以重任,成為我的左膀右臂。”
許關道:“抱歉,我是搞研究的,不是搞笑的,沒有義務為你提供情緒價值。如果你找我就是為了這些廢話,我覺得沒有必要繼續談下去了。”
朱吉祥裝模作樣地歎口氣,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開門見山了。
“我們整理了關於抗寒榴蓮所有的資料,很詳細,但唯獨缺失了關於培育種子的那一部分。
“你的組員說,這部分資料,甚至是種子實物,應該在你手裡。
“許關,抗寒榴蓮牽涉太大,你一個小小的研究員,把握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