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思考了半天,許關跟爺爺打了聲招呼就出了門,帶了點禮品,騎著自己的小電驢,往陳鋪村而去。
芝麻村把出村的路鏟斷了,許家莊必須開辟一條新路。
跟芝麻村的人繼續糾纏意義不大,這條老村路是普通的水泥路,是多年之前修的,且隻有3米多寬。
兩輛小轎車交彙都有些費勁,經常都要碾到旁邊的農田。
村民為了不讓過路車碾到自己的莊稼,就在路邊挖了溝槽或者深坑。
更有甚者,還在溝裡、坑裡埋了障礙物,樹樁子或者尖銳的東西。
如果是大貨車通過,不但通行困難,路麵也無法承重。
所以,就算芝麻村把路放開,也完全跟不上許家莊發展的步伐。
現在,村民出村或上縣城可以繞道南邊的陳鋪。
陳鋪村和許家莊的情況差不多,都是村裡的主路鋪了水泥,但村外的路、田裡的生產路都是原始的泥土路。
經常走泥土路的都知道,一旦下雨下雪,泥土路就是噩夢,到處都是坑窪、積水和深深的車轍印兒。
就算雨水乾了,車轍印也會留下,不管是開車還是騎車,都能把人顛簸哭,騎車還容易摔倒。
許關騎著小電驢一路來到陳鋪村委,一路上被車轍印折磨得不輕。
這樣的路是完全無法承擔許家莊以後的運輸任務的。
必須修路!
況且現在許家莊不缺錢。
但修路不是一句話的事兒,也不完全是許家莊自己的事兒。
許關認識陳鋪的村長,以前還挺熟的。
後來許關專心上學去了,來往就少了,不知道現在陳村長還給不給他這個麵子。
在農村,如果沒有意外情況,或者年紀太大,一個人當村長當幾十年是很普遍的事情。
陳冬生今年快60了,當上陳鋪村村長也二十多年了。
如果不出意外,再乾個十年八年不成問題。
陳鋪村村委大院,村長辦公室。
陳冬生對許關的到來很是意外,他對許關還是有些印象的。
以前跟自己家的小兒子玩得很好,不過最近一些年好像不怎麼來往了,鬨崩了?
陳冬生一邊倒水,一邊道:“阿關,你應該有十幾年沒來陳鋪了,對吧?還跟叔這麼客氣,拿東西乾啥嘛。”
許關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表情:“冬生叔還記得我?”
陳冬生笑嗬嗬地道:“怎麼不記得呢?以前你……經常來家裡玩,後來你上了高中就不怎麼來了,高中學習忙吧?”
許關知道這是陳冬生自己找補理由呢,道:“也不全是,可能是忽然想收收心了。”
陳冬生知道許關的意思,當年許關父母去世的事情,在附近幾個村都傳開了。
那可是附近十裡八鄉最有學問的人,還有人說,夫妻倆一走,許家幾十年的文氣一下子被帶走了。
說的似乎也有那麼一點準,後麵好多年許家都沒有再出來一個大學生,直到許關考上大學,後麵才陸續又有幾個孩子考上。
許關收心上學去了,而自己家小子還是天天混日子,沒考上高中,就去上了幾年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