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彆了老人,父女倆一路往魚塘的方向走。
何嶽庭帶著一絲歉意道:“乖寶,爸爸剛才接到電話,縣裡有些事情要處理,一會兒你去釣魚,爸爸先回縣裡,下午過來接你,你看好不好?”
何以安笑道:“沒事的,爸爸,你先去忙。這裡我有認識的人,你也不用擔心。”
何嶽庭點點頭道:“爸爸先把你送過去,下午會儘快趕過來的。”
兩人繼續往前走,隻見小路兩邊都是整整齊齊的菜地,有些菜地剛種上,有些已經綠意盎然,還有的在收獲。
再走一段路,前麵大片大片的草莓田,地頭的小桌子上還有已經摘好洗好的草莓,供路過的客人試吃。
何以安感歎一聲:“好大的草莓!”
忍不住拿起一顆塞進爸爸的嘴裡:“老爸,甜不甜?”
“甜!”
“當然甜了,每一顆都是愛心的形狀哦。”
何嶽庭也微微點頭,雖然稍微比市場上的草莓貴了一點點,但也算物超所值:
“天然生長成愛心的形狀,味道還這麼好,看來是新品種。”
“嗯嗯嗯,好神奇呀!老爸,我們回去的時候多買點吧,給媽媽帶一些,再給我幼兒園的老師和小朋友帶一些。”
“好!”
這時候,兩個高大健碩的身影,邁著大步徑直向這邊走過來,給人一種輕微的壓迫感,何嶽庭不由得稍微往女兒身前站了站。
沒想到旁邊的女兒居然主動走了過去,何嶽庭下意識地喊道:“小安——”
何以安走過去,雙方距離不到一米站定,露出燦爛的笑容道:“許大哥,我們又見麵了。”
許關道:“你怎麼來了?”
“我來釣魚啊!”何以安指著後麵追上來的何嶽庭,介紹道,“許大哥,這是我爸。爸爸,這就是許大哥!”
何嶽庭放下心來,伸出手來和許關握在一起:“許村長你好。”
許關:“何先生你好,換歡迎來許家莊做客。”
這時,何以安驚喜地問道:“許大哥,它就是大黃吧?真帥,比視頻裡還帥!”
許關看到何以安不住地往大黃身上打量,躍躍欲試的樣子,出言提醒道:“對,它就是大黃,他很溫順的,不會咬人!”
何以安聞言會意,小心翼翼地摸上了大黃的頭,毛軟軟的,滑滑的,手感超級好。
大黃蹲坐在地上一聲不吭,除了尾巴,全身一動不動。
何嶽庭差點被許關的話閃了腰,近一米高的大狗,露著大尖牙和長舌頭,你跟我說“溫順”?
忽然,遙遠的記憶攻擊了何嶽庭,讓他心神為之一振。
18年前,當時他還在縣裡的河灣鄉掛職,駐紮在一個小村子裡。
那天,老婆沈明澈帶著小女兒來看他,由於夫妻倆的疏忽,3歲的乖寶獨自跑出去玩了。
發現女兒不見了之後,夫妻倆趕緊出去找,路上遇到了兩隻大黃狗,體形很高大,比一般的田園犬要高大很多,狗身上還帶著血跡。
夫妻倆差點被嚇死,發瘋般地到處找。
後來,他們終於在一處草叢裡找到了昏迷不醒的小女兒,檢查身上沒有任何傷痕才稍微放了一點心。
從那以後,女兒的記憶力就時常出現一些問題,而三歲之前的記憶幾乎全部失去,隻能認出爸爸媽媽和爺爺。
醫生說可能是受到了過度的驚嚇,當時何嶽庭就懷疑是不是被那兩隻大狗嚇的,但是沒有證據。
為了更好地給女兒治療,也為了更好地陪伴女兒,何嶽庭結束了在河灣鄉的掛職回到了城裡,一晃18年過去了,直到今年才重新回到河陽縣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