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六,縣法院。
許關跟何以安有說有笑地走進法院的大門,很意外地碰到了兩個“老熟人”,兩個本來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朱吉祥,以及他的侄女兼下屬朱琣頎。
兩個朱看見許關跟何以安一起進來,也有些意外。
朱吉祥腦子裡各種念頭閃過,本來打算見了麵要照例嘲諷許關幾句的,沒想到這廝竟然把縣長千金拉來了。
上次在陵園已經吃了一次虧,這次朱吉祥學乖了,不敢再得罪縣長千金,就當不認識吧,說話也“和諧”了很多:
“許關,我們又見麵了,是不是很意外?”
許關的視線稍稍往下,打量了一下朱吉祥的頭頂。
今天,他又請出了假發,遮掩住越來越亮的地中海。
“確實很意外,佳禾公司藏汙納垢的能力真強,你把分公司都搞黃了,居然還沒有被開。”
“撲哧!”“撲哧!”
兩個笑聲幾乎同時響起,
何以安忍不住看了對麵的朱琣頎一眼,她和朱吉祥不是一夥的嗎?為什麼也會笑?
朱吉祥聽到笑聲,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不敢針對何以安,因為她是縣長的千金。
但是也不敢對朱琣頎甩臉色,因為她馬上就要去新州了,可能會成為賈創鑫的“新寵”,也不能得罪。
於是,朱吉祥隻能把鬱悶的怨氣對準許關:“許關,你比以前伶牙俐齒多了,不過拍賣會上可用不到嘴皮子,要靠錢的。
“不知道你準備了多少,夠不夠用?”
許關聽出話裡威脅的意思,絲毫不慌:“那你試試看唄,我許家莊彆的沒有,就是錢多。”
朱吉祥哂笑:“不錯,暴發戶都喜歡這麼說話,那就一會兒見吧!”
說完,朱吉祥率先走了進去,氣勢雄赳,似乎要上決鬥場一般。
何以安皺了皺眉頭,道:“許大哥,這個人是不是要搗亂?”
許關眼底含笑:“沒事,讓他搗,我倒是很希望他搗得大膽一點。”
何以安疑惑道:“許大哥,你這是……你為什麼要說自己錢多,你可不像那種人。”
許關見周圍沒人,解釋道:“我故意激他的。我不知道他哪裡來的勇氣來狙擊我,不過他要是真敢出手,會自食其果的。”
何以安:“為什麼?”
許關道:“他以為我勢在必得,所以才敢過來,估計就是想讓我多花點錢。
“多花錢我不怕,但想要狙擊我就打錯算盤了。
“我確實勢在必得,但不一定這次拍賣就一定要拿到手。
“如果他抬價太過分,就直接讓給他好了。
“到時候他治理不了汙染,縣府是有權將地無償收回的。
“到時候我再拍一次就好了嘛,頂多就是浪費幾天時間!”
何以安恍然大悟,興奮道:“許大哥,原來是這樣!放心,我會幫你的,一會兒看我給你提示!”
許關知道何以安是有著神奇的“第六感”的,他早就見識過了。
或許她能感受到一個人的情緒波動,進而可以據此做下一步的決策。
“好,何老師,那我一會兒就全靠你啦!”
“放心吧,許大哥,我很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