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琣頎走了,走得很不甘心的樣子,還有些迷惑。
許關也是同樣有些迷惑,發短信的人不是朱琣頎嗎?
但是除了他,自己在佳禾公司也沒有其他比較熟的人了。
平時自己是不怎麼交際的,平時見了麵能打個招呼的人就算比較熟的了。
河陽分公司自己負責的那個研究小組,裡麵的成員幾乎都是臨時拚湊的。
甚至還有剛畢業的實習生,不僅沒什麼交情,連熟悉都談不上。
現在,那幾個人的相貌都感覺有些模糊了。
除了朱琣頎,許關實在想不到還會有什麼人會給自己發那樣的短信。
算了,不想了。
就好像找東西一樣,想找的時候怎麼找都找不到。
不想找了,東西反而會自己跳出來
來到法院停車場,上了車,何以安忽然很感歎地道:
“許大哥,剛才那女的真的好奇怪啊,她感覺很不開心的樣子。
“許大哥,她當初對你做什麼了,你為什麼不肯原諒她?”
這事兒基本算是過去了,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朱琣頎當初做的事確實有些膈應人,不過她除了參與作證誣陷自己,也沒有做其他過分的事情。
報複她嗎?怎麼報複?輕了不疼不癢,重了也不至於到那個程度。
還是彆費那個勁吧,不理會就是了。
我們每個人一生都不會平靜無波,可能和很多人發生過誤會或摩擦。
隨著時間的流逝,很多人和事情都不清晰了,你可能會記得那個人曾經和自己發生過不愉快,卻也不會無聊到再想著去報複人家一下。
一方麵是事情太小,值不當;二是時間太久,恨意沒有那麼強烈了。
甚至很久以後,再次相見,一笑泯恩怨的情況也不少。
“我以前在佳禾分公司工作,朱琣頎是我的組員,科研能力不太行,但為人處世的能力還可以。
“後來因為抗寒榴蓮的事情,我被佳禾公司誣陷差點入獄,朱琣頎是當時的人證之一。
“但現在,已經不重要了,我這人雖然小心眼,但她也罪不至死,我不能拿她怎麼樣,唯一的能做就是‘不原諒’。”
何以安聽到許關這段往事,不由得心裡揪了一下:“許大哥,沒想到你還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後來你回村,是不是對外麵的世界心灰意冷了?”
許關籲了口氣:“一方麵吧。那時候我大哥生病了,村裡的一攤事情沒人管也不行。不過現在看來,我的選擇挺正確的,所有的事情都不晚。”
尤其是村裡被人下毒的事情,如果再拖上幾年,可能就真的無法挽回了。
何以安眼眶裡出現一片晶瑩,聲音也有點濕濕的:“是的,許大哥你做得很好,許家莊以後也會越來越好的。”
許關看了何以安一眼,心裡有些感觸,每個人心裡都有一片柔軟的地方,不經意地觸及,就會引起共情。
幫何以安抽了一張紙,許關道:“沒事的,何老師,我們都會越來越好的。走吧,快中午了,我們找個地方吃飯。誠心烤肉,行嗎?”
聽許關提起吃飯,何以安擦了擦眼睛:“好啊,我好久沒去了。最近幾個周末都是去村裡吃建斌叔的大餐,好久沒有吃烤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