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玉偉忽然提起齊發達,冉鵬飛也是忽然想起來,好久沒見這廝了,問道:“這貨不會又換廠了吧?”
侯天雷撇撇嘴:“沒換,狗日的跑回河陽去了。”
冉鵬飛:“咋忽然回去了?”
侯天雷有些不屑地道:“因為啥?因為‘叫外賣’進了局子,一出來就跑了。”
刁玉偉瞪大了眼睛,驚訝問道:“我去,還有這事兒?我咋不知道?鵬飛,你知道嗎?”
冉鵬飛快速搖頭。
侯天雷哂道:“這麼丟臉的事情,他才不會往外說。”
刁玉偉狐疑:“你咋知道的?”
侯天雷嘿嘿笑了兩聲:“他沒錢交罰款,工作人員就通知他家裡了。
“他老娘不想來新州,就把錢打給我,讓我幫忙去交罰款。”侯天雷不忿地道,“本來不想說的,但是這小子不地道。
“我幫他這麼大忙,說好出來請我喝酒的。結果一出來,招呼不打就跑了。
“到河陽才打電話給我說下次補上。補個屁!狗日的就是想賴賬。”
刁玉偉聽了哈哈大笑道:“你還不了解他?跟他老娘一個德行,摳門!
“你不想想他老娘是誰?葛三嬸!葛朗台!多明顯啊,跑一趟新州不得花車費?
“來回趟大幾十塊,讓你幫忙,不把車費省下了?”
侯天雷恍然:“臥槽!我真沒想過是因為這個!真幾把扣啊!”
刁玉偉道:“我也好奇葛三嬸為啥這麼摳,她手裡不缺錢吧?發達他爹當初是被人撞死的,應該賠了不少錢。”
冉鵬飛搖搖頭,說道:“也就幾十萬吧,撞死沒有撞傷賠得多。去年我二妗子被撞癱了,一共賠了100多個。”
侯天雷讚同道:“是這個道理,一下子撞死反倒清靜。要是沒撞死就完犢子了,無底洞。”
冉鵬飛感歎道:“齊發達這家夥癮還挺大的,他身上的癬好了?”
侯天雷鬱悶地道:“他打了激素針,效果不錯,幾個星期就好了。
“我不敢打,據說打針隻能維持一段時間,複發後會更厲害。再說了,我的情況也沒他嚴重。”
刁玉偉道:“估計也是跟個人體質有關係,咱都是一起玩的,你們倆染上牛皮癬,我跟鵬飛就沒染上。”
幾個人嘀嘀咕咕說了一陣,刁玉偉忽然道:“你倆先彆出聲,我給齊發達這小子打個電話,看看他現在啥情況。”
一陣鈴聲過後,電話被接起——
刁玉偉:“發達,現在在哪呢?出來喝酒啊,老地方,我請客,吃燒烤!”
齊發達:“玉偉?還在新州呢?嗬嗬,我也想喝呀,但沒法喝了,我在老家,打飛機過去啊?”
刁玉偉:“老家?你咋回老家了?不怕人議論了?”
齊發達:“怕個屁!議論也是背後議論,我又聽不見。誰要是敢在老子跟前兒白話,看我乾不乾他就完了。”
刁玉偉:“喲嗬,你小子現在牛氣起來了?俗話說,錢壯慫人膽,咋?你發財了?
齊發達嘿嘿直笑:“你才慫人呢!老子是男人,是猛人!
“失業好啊,樹挪死,人挪活,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刁玉偉繼續套話:“看來你真有好門路,要不帶帶弟兄幾個?咱幾個現在都失業了,正愁沒地方搞錢呢。”
齊發達:“想掙錢啊?問題也不大,就怕你們幾個不能乾,乾不了,這活啊,有點技術含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