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禕耀費,你不能走!”
“對,你不能走,收了我們那麼多錢,官司卻打輸了,你不是說官司能贏嗎?”
“還新州大律師呢,我呸,大騙子!還老娘血汗錢!”
“禕耀費,還錢!”
費耀禕此刻臉上不但黑,還有點發綠,老子叫費耀禕,不叫禕耀費!
“你們想乾什麼?這可是法院門口!要找事把你們都抓起來,一群法盲!”
“騙了我們的錢,還要抓我們!老娘跟你拚了!”
說時遲,那時快,幾個老婆子暫時從兒子被判刑的悲傷中抽離出來,舉著指甲朝費耀禕抓去……
“住手!你們這是犯法的……
“啊——”
許開和崔青韻沒有留下來看熱鬨,會心一笑,拉起彼此的手往停車場走去。
這時候,許開的手機響了,是弟弟許關打來的。
他把車鑰匙遞給崔青韻,道:“媳婦,你先上車,我接個電話。”
崔青韻也不多問,接過鑰匙朝停車場走去。
許開接通電話:“阿關,啥事啊?”
“大哥,你旁邊有人嗎?方便說話嗎?”
聽到弟弟說話有點嚴肅,許開看了看周圍,他在停車場中央,周圍空空如也,道:“你說吧。”
許關道:“大哥,剛才的庭審直播我看到了,發現了一件不對勁的事情。
“葛三妹能拿出478萬,這絕對不正常,或者說,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許開:“我們也覺得不對勁,確實很奇怪,齊發達都瘋了。”
許關:“大哥,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據我所知,葛三妹及其娘家都是務農的,沒有做過生意。
“葛三妹的男人齊大運,在世的時候隻是一個普通的泥瓦匠,跟其他泥瓦匠差不多,都是農忙時種地,農閒時跟著村裡的建築隊乾活。
“這樣的家庭情況,一輩子的錢不吃不喝不花,也攢不了這麼多錢。
“當初齊大運是出車禍死的,這事兒所有人都隻打,肇事司機和葛三妹私了,具體賠了多少錢,沒人知道。
“但絕對不可能超過100萬,更彆說近500萬。”
許開讚同道:“確實不可能有那麼多,在咱們這邊,車禍撞死人是有大致的價格範圍的。
“齊大運死了五六年了吧,那時候能賠到五六十萬就不少了,100萬都不可能,更彆說大幾百萬。
“阿關,你是覺得葛三妹的錢來路不正還是咋地?但這事兒也不歸我們管啊?”
許關道:“哥,事情不歸我們管,但我懷疑跟我們有關係!
“我統計了村裡被下毒的房子,建設時間大致範圍是十七八年前到五年前。
“我之前就有所懷疑,是建築隊裡麵的人乾的,因為他們才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往沙子水泥裡麵下毒。
“但建築隊人員不固定,大家都是按天算錢的,有空就來乾活,沒空就不來,加上時間久遠,根本沒法查。
“但是現在,我有點懷疑齊大運。
“首先,葛三妹的錢來路不明。
“其次,齊大運是個老泥瓦匠,跟著村裡的建築隊乾了二十多年,完全覆蓋了持續下毒的這十幾年時間。
“再次,齊大運死於5年前,而村裡最後一座被下毒的房子也是建於五六年前。
“這三條他都完全符合,所以我認為不太可能是巧合。”
許開越聽越覺得有道理,沉聲道:“阿關,你分析得很對,葛三妹之前一直藏那麼結實。
“可見她也知道這錢來路有問題,所以不敢光明正大地拿出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