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關跟許非一家打了招呼,說要出去辦點事,等他回來再回河陽。
然後打了個車直奔醫院,在病房外見到了王偉。
王偉這一夜似乎沒怎麼休息,人看起來有點憔悴,眼睛裡滿是血絲。
“吃了沒?給你帶了早飯。”
王偉嗬嗬一笑,接過早飯:“正好還沒吃,挺精致啊,酒店裡打包的?”
許關開玩笑:“我們點多了,沒吃完,就給你兜來了。”
王偉不上當,一邊吃,一邊吐槽:“你拉倒吧,那酒店我知道,早飯是免費自助,打包才收費。
“對了,攝像頭的事情處理好了,沒啥事兒,早就被人破壞了。
“應該是起火之前就壞了,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隻有這兩個女人知道了,隻能讓你來這一趟。”
許關點點頭道:“我知道了,我進去試試。謝了。”
王偉灑然一笑道:“謝什麼?我更應該謝你才對,你給我的手機和u盤裡麵的東西已經整理出來了,都是佳禾公司的石錘。
“隻是可惜沒有幕後大老板的任何信息。”
“不急,以後再找機會查,你們這行不是有句話嗎,沒有完美的犯罪,總會有痕跡的。”
“行!你先進去吧,她剛脫離危險,不能見人太長時間。”
“好。”
病房裡,朱琣頎已經被包成了粽子,隻露出一隻眼睛、鼻子和嘴巴。
看到許關來了,朱琣頎唯一的一隻眼睛裡似乎浮上一絲牽強的微笑,聲音很虛弱:
“看到我這個樣子,你心裡該平衡了吧?應該很解恨吧?”
許關麵色不變:“彆太高估你自己,我隻覺得你是一個可憐蟲而已,沒資格引起我的仇恨,不然你根本沒有機會來新州。”
“可憐蟲?”朱琣頎似乎有些難以置信,“為什麼?”
許關在椅子上坐下:“因為你跟誰好像都不是一夥的,能利用的利用,能誣陷的誣陷,無所不用其極,甚至連自己的身體也可以用來交換。
“你似乎沒有朋友,沒有夥伴,也沒有親人,不圖錢財和享樂,不知道你在追求什麼,或者說目的是什麼。”
朱琣頎眼裡閃過一絲不自然:“原來,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一個人。
“不過你說的不錯,我就是一個這樣的人。
“我前麵的二十幾年都是漫無目的活著,最近這幾年是為了尋找我唯一的親人。
“我的父親是朱吉祥的大哥,二十多年前,我的父親死了。
“為了霸占我家的財產,朱吉祥逼死了我的母親,收養了我2歲的妹妹。
“他並非好心收養我的妹妹,而是為了順理成章地得到我父母留下的財產。
“他覺得我年齡大了,養不熟,不聽話,就把我送進了福利院。
“其實我父母的遺產足夠我們姐妹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但在朱吉祥家裡,我妹妹吃不飽穿不暖,朱吉祥一家對她非打即罵,把她當成小奴隸。
“我妹妹原名朱琣欣,後來被他改成朱倩倩,說是我們一家人欠他的。
“哈哈哈,當初爺奶分家的時候都是平分的,我們什麼時候欠過他?
“是他一家好吃懶做,好逸惡勞,把分到的家底敗光了,卻說當初分家不公平。
“我大學畢業後,有了經濟能力,想把妹妹接回來,但發現妹妹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