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開沒有打算隱瞞：“沒什麼，你想想當初對我做了什麼？”
康有成麵色幾乎沒變，不過還是稍顯意外：“神經原脂毒素？那東西我自然了解，中毒了不應該隻是渾身無力吧？
“至少也是陷入昏迷，嚴重時會死亡。”
許開嗤笑：“我們抓你，肯定不能讓你一直昏迷，更加不能讓你死掉。
“我弟弟幫你改良了這種毒素，降低了毒性，讓你的神經隻會受損，不會徹底斷掉。
“不會讓你昏迷，更不會死掉，隻會渾身乏力，四肢不協調。
“或許後期還會流口水，大小便失禁什麼的，但人的神誌始終是清醒的。”
康有成麵色終於有了變化，嘴角有些輕微的抽搐：“許關，你還真夠狠毒的！”
許關不語，隻是觀察康有成的身體，這種改良毒素他也是第一次使用，生怕康有成受不住，現在基本上算是放心了，效果很不錯。
許開諷刺道：“康有成，你竟然好意思說我弟弟狠毒？跟你們相比，我弟弟簡直就是菩薩心腸！”
康有成驚疑之色更重：“你們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許開：“這並不難查，隻不過你的履曆一片空白，能不能告訴我，你是誰？你為誰做事？這些年都對許家莊做了什麼？”
康有成輕蔑地嗬嗬笑了幾聲，半是自嘲半是怨懟：“知道了名字又有什麼用？我隻是一個黑暗裡的影子罷了，我早就不算一個人了。
“不過，你們也不用白費心機，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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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許關插話道：“大哥，他已經心存死誌，死都不怕了，還怕什麼？一般的東西恐怕沒什麼用，大哥，給你一點好東西，讓他嘗嘗鮮。”
說著，他把手裡一個精致的小玻璃瓶子遞給許開。
許開接過小瓶子，問道：“啥東西？”
許關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康有成：“這是一種特殊的曼陀羅花榨取的汁液。”
許開疑惑：“曼陀羅花？聽起來有點熟悉。”
許關：“大哥，你看過《大雕俠侶》吧？絕情穀裡麵有一種花，叫做‘情花’，其實情花的原型就是曼陀羅花。
“《大雕俠侶》裡麵，中了情花的毒之後，人一旦發情就會發作，劇痛難忍，身心俱會受到折磨。
“而我改良的這種曼陀羅花呢，不必發情，隻要將其花瓣的汁液噴灑在皮膚上，就會讓人痛不欲生。
“等幾分鐘後汁液乾了，疼痛就會暫時消失。
“但是，隻要往噴了花汁的地方灑水，讓皮膚重新變濕潤，疼痛就會重新出現。”
許關這話其實是說給康有成聽的，就是讓他知道自己即將遭遇什麼事情。
康有成果然色變，不由的張開了嘴巴，許關怎麼敢研究出來這麼可怕的東西？
許開也是聽得有點脊背發涼，這東西，確實嚇人！
許關還沒有說完：“最恐怖的不是這種噴水就能引起疼痛的機製，而是它終生有效，除了我自己配置的解藥，常規醫學方法無法治愈。
“所以大哥，你要小心一點，一會兒千萬彆濺到自己身上了。
“雖然我有解藥，但解毒也不是秒解的，肯定會讓你疼好一會兒。”
“嘶——”
許開和康有成同時發出一聲倒吸氣的聲音。
許開麵上浮現一絲興奮：“阿關，這東西豈不是比神經毒素還厲害！
“一旦噴了花汁，那塊皮膚這輩子就不能沾水了？
“要是噴到臉上，就從此不能洗臉，甚至不能喝水？要麼疼死，要麼渴死？”
許關神色平靜，緩慢點頭，但視線一直盯著康有成：“所以，大哥，注意彆噴他臉上，就噴他腳上和腿上。”
康有成這時真的開始驚懼，瞳孔都有所擴大，許關，你還是人嗎？
他的大腦急速運轉，不敢想這是一種何等的酷刑，配合神經毒素，連自殺的可能性都斷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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