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關道:“我要交換調查晟天途和晟家的機會!”
何嶽庭露出求證的表情:“晟天途?京城晟家?”
許關表示肯定:“沒錯!”
何嶽庭有些意外,他完全沒有想到許關會說出這樣的答案。
許關和晟天途應該沒有什麼交集吧?倒是晟鄖舟來過河陽,跟許關打過照麵:“阿關,你是跟晟天途有過節?還是跟他的兒子晟鄖舟有什麼不愉快?”
許關道:“何叔,其實我跟晟鄖舟之間沒有太多的齟齬,隻不過,晟鄖舟可能是個價值50萬的畜生。
“我跟他名義上的父親晟天途之間,有不共戴天之仇。”
信息量有點大,何嶽庭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價值50萬的畜生?名義上的父親?不共戴天之仇?
所謂不共戴天,也就是四大仇:殺父、奪妻、亡國、滅門。
亡國、滅門是沒有的,奪妻也肯定不是,那麼隻剩下第一個了。
何嶽庭帶著一絲震驚猜測:“許關,難道你父親的死跟晟天途有關?”
許關點頭:“何叔,這事兒說來話長,甚至跟安安也有一點關係!”
“什麼?”何以安絕對是何嶽庭的軟肋,聽到許關的話他當即色變,雙眼不自覺地睜大,語氣嚴厲:“到底怎麼回事?”
許關:“何叔,事情還要從安安3歲那年說起。你還記得當年發生了什麼嗎?”
何嶽庭略一思索:“當然記得!那一年,我在河灣鄉工作,你沈阿姨帶著安安來看我,後來安安就出事兒了。
“但沒有目擊者,附近隻看到了兩條大狗,我們也不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從此我就離開了河灣鄉,帶著安安回京城治療。
“直到前年,我重新回到河陽縣工作,你也在那時恰好在星光幼兒園門口救了安安。”
許關道:“何叔,我已經知道了安安出事兒的原因,當時她看到了我父親的死。換句話說,她可能是當年那件事的唯一目擊者。”
“什麼?”何嶽庭驚得站了起來,然後又緩緩坐下。
許關麵色陰沉:“我綜合目前掌握的信息猜測,那天,晟天途帶人追殺我父親,一路數千裡,從大西部追到了河灣鄉。
“眼看就要到家了,但我父親幾天幾夜沒休息,已經油儘燈枯,最終被他們追上。
“我父親見求生無望,就開車撞向了對麵一輛車,選擇跟對方同歸於儘。
“安安一個人跑出來玩,正好在附近看到了這一幕,應該是被嚇昏過去了。
“你們找過來的時候看到的那兩條大狗,就是大黃的狗爹狗娘。
“它們把安安叼到了安全的地方,正好遇到你們找過來。
“你們找到安安的地方,應該是距離出事兒的地方有點遠,所以你們才沒有發現那裡出事。”
“砰——”聽許關講完這段往事,何嶽庭忍不住拍了桌子,“這晟天途竟然如此無法無天,他怎麼敢的!”
許關補充道:“這些雖是我的猜測,但應該跟實際情況相差不大,安安跟我說過她腦海中的這個汽車相撞的片段。
“我結合自己掌握的情況推斷,應該就是我父親最後發生的事情。”
何嶽庭久久無語,好半天才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那天我們看到那兩條狗渾身是血,安安身上也有血,當時我和你沈阿姨真是嚇壞了。”
許關道:“那些血應該是狗爹狗娘的血,他們為了保護我父母早就受傷了,一路上也沒有機會包紮治療。”
何嶽庭唏噓道:“唉,當時要不是急著救安安,我差點就要恩將仇報了。
“怪不得當初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原來是晟天途帶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