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四季酒店。
作為首都最頂級的豪華酒店之一,其富麗堂皇的大堂之內,向來都是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充滿了上流社會特有的,那種喧囂而又浮華的氛圍。
然而,就在此刻,原本站在大堂門口,穿著一身筆挺製服,迎來送往的門童,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他在電話裡,似乎是聽到了什麼指令,隻是麵無表情地“嗯”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隨即,他伸出手,在麵前那金碧輝煌的迎賓台上,不輕不重地,按了三下服務鈴。
“當!當!當!”
三聲清脆悅耳,卻又帶著幾分詭異韻律的鈴聲,在喧囂的大堂之內,回蕩開來。
下一秒,原本人頭攢動,充滿了歡聲笑語的酒店大堂,突然之間,就像是被人按下了暫停鍵一般,瞬間定格!
緊接著,那些原本還在高談闊論,推杯換盞的社會精英們,那些原本還在追逐打鬨,嬉笑玩耍的富家子弟們,便如同收到了某種無聲的指令一般,不約而同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停止了交談。
然後,以一種極其高效,也極其詭異的速度,井然有序地,朝著酒店的各個出口,匆忙離去!
短短的,不到半分鐘的時間之後。
原本還喧囂繁華,人滿為患的酒店大堂之中,便已然空無一人!
隻剩下門口那位負責接待的門童,以及大堂之內,那死一般的寂靜,和那依舊在空氣中回蕩的,悠揚的背景音樂。
正當沈飛手裡拎著那個早已重傷垂死,四肢都被他給硬生生打斷了的殺手,如同拖著一條死狗般,一步一步,踏入這家氣氛詭異的四季酒店大堂之時。
那位之前還如同木雕般,平靜地站在酒店門口的門童,便立刻迎了上來。
他臉上帶著職業化的,無可挑剔的完美微笑,對著沈飛,彬彬有禮地,躬身問道。
“這位先生,晚上好。”
“請問,您需要什麼服務嗎?”
然而,回答他的,並非是沈飛的言語。
而是一隻驟然變得金光閃閃的右手!
“哢嚓——!”
一聲極其清脆響亮,沈飛甚至連眼皮都懶得再抬一下,便輕輕鬆鬆地捏斷了眼前這個偽裝成門童的殺手的脖子!
沈飛隨手扔下那具早已失去了生息的屍體,緩緩走入了那空無一人的酒店大堂。
他抬起頭,目光冰冷地,掃視了一眼大堂四周,那些隱藏在暗處,正閃爍著微弱紅光的監控攝像頭,用一種充滿了不屑與嘲弄的語氣,高聲呼喊道。
“行了,都彆再裝了!”
“也彆再跟我這兒故弄玄虛了!”
“我沈飛今天,既然敢一個人來,那也就沒打算,再讓你們這幫藏頭露尾的鼠輩,有任何一個,能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陽!”
“我不管你們背後站著的是誰,也不管你們到底有什麼陰謀詭計。”
“我隻告訴你們一句——”
“此地,沒有任何無辜之人,我沈飛出手,也絕對……不會有絲毫留手!”
“想要我的性命,就彆再搞這些上不得台麵的齷齪伎倆!”
“有種,就堂堂正正地,下來與我一戰!”
“正麵來取!”
沈飛這番囂張無比的宣言,通過那些無處不在的監控攝像頭,清晰地,傳入了酒店頂層,某個神秘的監控室中。
片刻的沉默之後。
酒店大堂之內,那原本還在播放著悠揚古典音樂的廣播喇叭,突然傳出了一陣“沙沙”的電流聲。
緊接著,一個居高臨下充滿玩味語氣的聲音,便從喇叭之中,悠悠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