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沈飛和顧重兩人點的菜,便被一位穿著和服,踩著木屐,走起路來悄無聲息的女服務員,給一一端了上來。
沈飛拿起筷子,也懶得再理會周圍那些不友善的目光,開始跟同樣是餓了一天的顧重,一起大快朵頤起來。
吃著吃著,沈飛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在那杯服務員剛剛才為顧重滿上的,看起來清澈無比的清酒,即將要送到顧重嘴邊的時候。
他突然伸出手,不輕不重地,按住了顧重的手腕。
然後,用一種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說了一句。
“顧叔叔,彆喝了。”
“這酒裡有詐。”
顧重那端著酒杯的手,猛地一僵!
他有些驚疑不定地,看了一眼杯中那清澈見底,甚至還散發著淡淡米香的清酒,又看了看身旁沈飛那張平靜無波的臉,當即便毫不猶豫地,將酒杯,給重新放回了桌上。
他現在,對於沈飛的判斷,那可是百分之一百二十的信任!
“小飛,”顧重壓低了聲音,有些意外地問道,“那你剛才……怎麼還喝了?”
他可是親眼看見,沈飛剛才,可是麵不改色地,將一杯清酒,都給一飲而儘了啊!
沈飛聞言,卻是淡淡一笑,臉上露出了一個“一切儘在掌握”的自信表情。
“顧伯父,您放心。”
“這酒裡麵下的那點迷藥,對我來說,影響不大。”
“但咱們如果都不喝的話,那又怎麼能知道,對方接下來,到底還想玩些什麼花招呢?”
很快,兩人便在沈飛的示意之下,裝作不勝酒力,雙雙醉倒,趴在了餐桌之上。
……
等到飯店打烊,所有的“客人”都走光了之後。
沈飛便感覺到,有幾個腳步聲沉重,身上還帶著一股子怪味兒的男人,走到了他們的身邊。
很快,沈飛就分辨出了這股味道。
是香水味兒。
沈飛頓時就猜到了這些人的身份——牛郎。
作為腳盆的特色職業,這幫牛郎就是專門用來釣富婆的。為的就是提供情緒價值,然後讓富婆爆金幣。
然後,他便感覺到,自己和顧重的身體,被人給一左一右地,架了起來,朝著飯店的後門,拖了出去。
在被搬運的過程之中,沈飛還隱隱約約地,聽見了那幾個人,正用一種極其不屑和輕蔑的語氣,用日語,小聲地交談著。
“八嘎!今天又是兩個不長眼的赤那人!”
“不過,看他們這穿著打扮,應該都挺有錢的,希望能多榨出點油水來吧。”
“嘿嘿,放心吧!警視廳那邊,早就已經打點好關係了!老板這一手,高啊!”
“先把這些看起來就有錢的赤那人,給騙到店裡,用藥迷暈了。”
“然後再把他們送到附近早就準備好的賓館,找幾個‘失足婦女’,跟他們躺一張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