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伸到眼前完美無瑕的玉手,秦川微微一怔。
心底的警惕並未完全散去。
這女人是善是惡他一時難以分辨。
眼神深處,悄然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鄭重。
“秦先生,難道你就準備這麼將我尷尬地晾在這裡嗎?”
女人望過來的目光巧笑倩兮,隱隱還帶著幾分親昵。
秦川沉默片刻,終究還是伸出了手。
指尖相觸。
一股淡淡的溫潤感與清涼感交織纏繞,形成一種奇特的感受。
仿佛握住的並非血肉,而是一隻由頂級羊脂白玉精雕細琢、溫養千年的手。
那獨特的觸感讓秦川下意識收攏手指。
時間,在這一刻似乎變得曖昧而又緩慢。
溫涼,柔軟若無骨,細膩若凝脂,竟讓秦川一時不舍得鬆開。
女人也不惱,就那麼安靜地立在秦川麵前,臉上依舊是那春風拂麵、夏日柳梢般的溫婉笑意,令人如沐春風。
秦川右眼的金光依舊在微微跳躍。
視線中,連接兩人頭頂的那道濃鬱的紫色因果線,正隨著他們的接觸,無聲地波動、蕩漾。
仿佛也在為這觸碰而欣喜。
旁邊的葉玲瓏有所察覺,指尖微微用力,晃了晃秦川的胳膊。
秦川這才回神,將手抽回:“抱歉!”
“敢問姑娘芳名?”
女人櫻唇輕啟:“名字不過是個代號。”
“若秦先生不嫌棄,喚我紙鳶便好。”
紙鳶?
秦川瞳孔驟然一縮,心湖微瀾。
這分明是個親昵的小名。
眼前這女人,如此驚豔神秘,氣場強大,竟讓自己喚她如此私密的稱謂?
這絕非尋常客套。
隻有極為親近之人,方有資格喚人家姑娘的小名。
她意欲何為?
頭頂那深邃的紫色因果線,又昭示著何等不為人知的牽連?
旁邊,葉玲瓏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眼前這女人,太過耀眼。
向來充滿自信的她,此刻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自卑與自慚形穢。
她自認不遜於任何人,便是蘇清歡,也未曾讓她失卻底氣。
然而在這女人麵前,所有的驕傲與光彩,瞬間黯淡失色。
空靈、妖嬈、知性、尊貴……似乎沒有任何詞藻能窮儘她的絕世風華與曼妙身姿。
在她麵前,自己引以為傲的性感、嫵媚、妖嬈,竟顯得如此豔俗,透著濃重的塵世煙火氣。
葉玲瓏的眼神深處,忌憚如潮水蔓延。
曾幾何時,她也是這般接近了秦川。
如今,這自稱紙鳶的女人,竟也用如此親昵的姿態靠近秦川……
危機,已然降臨。
日後要與這樣的女人爭寵麼?葉玲瓏心中一片冰涼。
即便加上蘇清歡,恐怕也難以抗衡這超越凡俗的存在。
她拿什麼和這女人爭?
一股前所未有的幽怨和窒息般的危機感,瞬間將她纏繞包裹。
這女人看秦川的眼神,絕非尋常。
她口口聲聲為秦川而來,絕非虛言。
秦川是何等人物?
驚世的商業天賦,神鬼莫測的醫術,點石成金的賭石之術。
如今更展露出深不可測的武道修為,背後還有那令人窒息的恐怖背景。
這樣的男人,是真正的蓋世英雄。
而這紙鳶,亦是當之無愧的絕世尤物。
看著眼前這絕代佳人,葉玲瓏貝齒輕咬下唇。
今晚,必須把自己交給秦川!
必須好好伺候他!
否則,日後這萬丈光芒之下,哪裡還有她的位置?
秦川目光如炬,緊鎖眼前的女人:“紙鳶姑娘,你好。”
“不知你從何而來?見我又有何事?”
對這突如其來的神秘女子,他始終保持著警惕。
女人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望著秦川。
“秦先生,很久很久以前,我便聽過你的名字了。”
“那時便一直想來看你,可惜機緣未至。”
“如今終於得償所願,也算不虛此行。”
“秦先生,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優秀得多呢。”
“無論賭石之術、無雙醫術,還是這身驚世武道……秦先生都展現出了遠超凡俗的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