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飛往西南的航班上。
靠窗的座位裡,紮著雙馬尾的小女孩正扒著舷窗,圓溜溜的眼睛瞪得像葡萄。
“媽媽媽媽!你看外麵!雲好像呀!”
小女孩叫朵朵,今年剛五歲,這是她第一次坐飛機。
她肉乎乎的小手貼著冰涼的玻璃,小腦袋恨不得鑽出去,語氣裡滿是興奮。
旁邊的少婦林婉笑著揉了揉女兒的頭發,指尖劃過女兒柔軟的發頂。
“慢點看,彆撞著腦袋,咱們到了花城,還能看到比這更美的風景呢。”
林婉穿著素雅的連衣裙,氣質溫婉,眼裡滿是對女兒的寵溺。
朵朵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把注意力轉回到窗外。
可沒幾秒,她突然“呀”地叫了一聲,小手猛地拽住林婉的衣袖。
“媽媽!媽媽!外麵有神仙在飛!有神仙在飛!”
林婉正低頭整理隨身包,聞言愣了一下,隨即失笑。
“傻丫頭,淨說胡話,天上怎麼會有人飛呢?那是飛機的尾流吧?”
“不是不是!”
朵朵急得直跺腳,小手指著窗外:“你快看嘛!就在那邊!有個人站在紅色的東西上!”
林婉見女兒說得認真,不像是瞎編,心裡也犯了嘀咕,順著女兒指的方向朝窗外望去。
這一眼,讓她瞬間僵住,手裡的口紅“啪嗒”掉在座位上。
隻見萬米高空中,一道身影正站在一柄泛著紅光的長劍上,負手而立。
那人的黑發在氣流中微微飄動,衣擺獵獵作響,明明隔著那麼遠,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挺拔與灑脫。
“這……這是……”
林婉的呼吸都快停了,滿眼都是難以置信。
禦劍飛行?
這不是仙俠小說裡才有的情節嗎?怎麼會真的出現在現實裡?
她用力揉了揉眼睛,生怕是自己眼花了。
可等她再睜開眼,窗外隻剩下茫茫雲海,剛才那道身影已經沒了蹤跡。
“怎麼……沒了?”
林婉喃喃自語,心裡又驚又疑,難道真的是自己出現幻覺了?
幻覺?
還是仙人?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秦川正站在飛機的機頂,嘴角勾著一抹淺笑。
由於沒有去過西南,所以他乾脆跟著飛機一路禦劍而行。
剛才被小女孩看到,他索性收斂氣息,乘著飛機前行。
有免費的“坐騎”,總比自己一直禦劍省力。
“這小家夥眼神倒挺尖。”
不過那小女孩挺漂亮的,不知以後她有沒有這樣漂亮的女兒!
秦川輕輕一躍,身形如同柳絮般落在機頂,腳下的赤霄劍化作一道紅光,鑽進他的袖口。
飛機穿過雲層,朝著西南花城飛去。
幾個小時後,航班降落在花城機場。
秦川悄無聲息地從機頂跳下,混在人群裡走出機場。
剛出航站樓,一股溫潤的風就吹了過來,帶著草木的清香。
西南多山多水,空氣裡都透著股靈秀勁兒,遠處的青山層層疊疊,雲霧繚繞,確實是個好地方。
秦川抬頭望了望天色,認準哀牢山的方向,腳尖輕輕一點地麵,身形瞬間化作一道殘影,朝著城外掠去。
一個多小時後,秦川已經來到哀牢山上空。
他懸浮在半空,低頭俯瞰整座山脈,眉頭微微挑起。
以他的風水造詣,一眼就看出了這座山的門道。
“好一個乾卦回龍局!”
秦川心裡暗歎。
隻見哀牢山自西南向東北蜿蜒,像一條蟄伏的巨龍趴在大地上!
山脈的走勢連貫流暢,氣脈流轉之間,本應是聚天地靈氣的風水寶地,甚至能孕育出龍脈。
可此刻,本該充盈的靈氣卻被一股濃鬱的煞氣衝得七零八落。
那煞氣漆黑如墨,纏繞在山脈的每一處角落,像是一張巨大的網,把整個哀牢山罩得嚴嚴實實。
原本靈動的龍脈,硬生生被這煞氣堵成了死脈,處處透著死氣沉沉。
“有意思。”
秦川右眼突然閃過一抹金光,混沌神眼運轉起來。
這一看,他更是驚訝起來!
這裡除了煞氣,還有絲絲縷縷的戾氣、魔氣,甚至夾雜著幾縷微弱卻輝煌的神聖氣息。
“果然藏著神器,這神聖氣息,不是軒轅劍也是其他寶物散出來的。”
秦川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彆人怕這煞氣、魔氣,他卻求之不得。
他修煉的混沌煉體訣,最是能兼容萬物,不管是靈氣還是煞氣,不管是魔氣還是仙氣,到了他這裡,都能轉化成滋養身體的能量。
對他來說,這哀牢山根本不是什麼絕地,而是一個天然的“練功房”!
“既然神器沒動靜,那就先逛逛。”
秦川收斂氣息,開始在哀牢山裡低空飛行,像個無頭蒼蠅似的碰運氣。
可逛了足足三個小時,彆說軒轅劍了,連一點神器的影子都沒摸到。
“這破山也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