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年8月9日清晨,亞眠戰場上硝煙未散,協約國的攻勢已如洶湧浪潮般再度展開。福煦元帥在指揮部擲地有聲:“德國人在潰逃,我們要像絞索一樣勒緊他們的喉嚨!”這場持續72小時的追擊戰,不僅是兵力與火力的較量,更是一場對德軍心理防線的終極摧毀。
一、鋼鐵絞索:鐵路樞紐的致命爭奪arkv坦克組成的“鋼鐵矛頭”率先出動。騎兵們騎著戰馬緊跟坦克履帶,利用其掩護快速穿插德軍防線縫隙。在亞眠東北15公裡的莫雷爾火車站,德軍正試圖將傷員與物資裝車撤離,突然聽到遠處傳來履帶的轟鳴。“是坦克!快逃!”驚慌的呼喊聲中,聯軍的坦克群衝破鐵軌旁的防禦工事,機槍子彈如雨點般掃向站台。一名德軍士兵在混亂中被戰馬撞倒,眼睜睜看著英軍騎兵揮刀斬斷車廂掛鉤,滿載彈藥的列車瞬間成為待宰羔羊。
與此同時,120架轟炸機組成的編隊遮天蔽日而來。他們攜帶延時炸彈與燃燒彈,對鐵路沿線的橋梁、調度站實施“斬首式轟炸”。在聖康坦運河上,德軍工程師剛完成橋梁修複,就目睹三架漢德利·佩奇轟炸機俯衝而下。“轟!”巨大的爆炸將鋼架橋梁撕成碎片,落入水中的殘骸激起10米高的巨浪,岸邊等待渡河的德軍部隊瞬間被吞噬。三天內,聯軍摧毀德軍27座鐵路橋梁、11個樞紐站,徹底切斷了亞眠戰場的補給動脈。
二、空中絞殺:撤退路上的死亡陰影
德軍的撤退演變成一場噩夢。每天清晨,偵察氣球升起後,聯軍的轟炸機便循跡而來。在蜿蜒的鄉間小道上,滿載傷兵的馬車、推著火炮的騾隊與潰逃的步兵擠作一團,成為絕佳的轟炸目標。德軍二等兵卡爾·施密特在日記中顫抖著寫道:“炸彈落下時,馬匹被炸得四分五裂,腸子掛在樹枝上搖晃。我們不敢跑,因為飛機能追上任何移動的東西。”
更致命的是低空掃射。皇家空軍的se5a戰鬥機降低到樹梢高度,用機槍向人群傾瀉子彈。在一次空襲中,德軍一個整營正在林間空地休整,突然遭遇攻擊。“噠噠噠——”子彈掃過草地,士兵們像被鐮刀割倒的麥子般成片倒下。幸存者漢斯·繆勒回憶:“我趴在屍體堆下裝死,飛機離開時,空氣裡全是血腥味和燒焦的皮肉味。”三天內,德軍因空襲造成的傷亡超過1.2萬人。
三、防線掙紮:30個師的徒勞增援
魯登道夫緊急從南北戰線抽調30個師馳援亞眠,試圖穩住崩潰的防線。但聯軍不給對手任何喘息機會:加拿大軍團與澳大利亞軍團發起“蜂群戰術”,以連排為單位發起小規模突襲;美軍第1師則用155毫米重炮持續轟擊德軍集結地。在維萊布勒托訥ux村,德軍第17師剛構築起臨時防線,就遭到英軍坦克與火焰噴射器的聯合攻擊。“火焰燒過來時,我聽見戰友們的慘叫,”一名德軍士兵被俘時崩潰大哭,“我們連槍都沒來得及開!”
德軍的增援部隊在途中不斷遭遇伏擊。在亞眠西南的森林中,法國遊擊隊埋設地雷、砍倒樹木阻斷道路,與聯軍的小股部隊配合襲擾德軍。當德軍第23師終於抵達前線時,士兵們已疲憊不堪,有的甚至赤腳行軍——他們的鞋子早在泥濘與逃亡中丟失。
四、戰略定局:主動權的徹底易手
8月11日黃昏,德軍在付出慘痛代價後,終於拚湊起一條新防線。但此時的戰場態勢已發生根本性逆轉:協約國牢牢控製亞眠周邊20公裡區域,繳獲物資堆積如山,而德軍不僅損失了5萬餘人,更喪失了最後的戰略機動力量。一名被俘的德軍軍官在審訊時哀歎:“我們的彈藥打光了,士氣也打沒了。現在就算給我槍,我也不知道該向誰開火。”
魯登道夫在總參謀部會議上罕見地沉默良久,最終承認:“戰爭的主動權,已經永遠失去了。”他的聲音沙啞而絕望,仿佛預見了帝國的末日。此時的德軍士兵在戰壕中傳唱著一首新的歌謠:“亞眠的炮火,燒穿了皇帝的王冠;鋼鐵的怪物,碾碎了勝利的謊言。”
亞眠戰役的勝利,不僅以2.7萬俘虜、400門火炮的戰績重創德軍,更徹底摧毀了其戰鬥意誌。這場戰役標誌著協約國從防禦轉向全麵反攻,也成為機械化戰爭的裡程碑——坦克、飛機與精確情報的協同運用,讓傳統戰爭模式徹底過時。當8月的硝煙散儘,人們意識到:一個鋼鐵與科技主宰的新時代,正在亞眠的廢墟上悄然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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