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者隨意,聽在文老頭耳朵裡掀起驚濤駭浪,渾濁的眼睛裡有精光浮現。
不動聲色打量陳曉,確定他第一次來翠玉軒,可為什麼會知道自己店裡收藏有原石。
“我就是個玉器行老板,那些個原石也就看看。”文老頭矢口否認。
陳曉彆有深意注視文老頭,當事人不願意承認,他也不好當麵戳穿,思考該怎麼配合對方繼續這拙劣的表演時,又有兩個人闖進店裡。
“是你!”
來者不是彆人,赫然是那位在集市跟陳曉和文老頭有淵源的橫肉男。
橫肉男一眼瞧見文老頭,臉上浮現出古怪的表情,他把包往櫃台一拍,大聲道:“老板,我要賣東西!”
去給客人沏茶的少年聞聲跑出來,看見橫肉男,把茶壺往桌上一放。
“早跟你說過這是玉器行不收原石,你怎麼還來。”
說話時候直往文老頭那瞟,似是在等老板開口給自己撐腰。
橫肉男拍拍櫃台的包,自信心滿滿的開口:“我這塊石頭可是寶貝,快叫你家老板出來。”
少年眉頭皺起,苦著一張臉看文老頭。
誰知文老頭表情如常,好像眼前發生的事情跟自己沒有關係。
“老……”
橫肉男見少年半天沒有動靜,表情也有點急了,向前跨出一步,就要動用武力,龍一卻突然閃身擋在二人麵前。
後麵文老頭拽拽陳曉衣袖,小聲說:“煩請陳大師幫忙掌眼,事成後必有重謝。”
陳曉無語,合著在這等他呢,怪不得橫肉男怎麼叫文老頭也不出麵。
他往櫃台的包隨意一掃,表情變得玩味。
幫忙也不是不行,但他要跟文老頭約法三章,免得石頭給開了人家事後反悔。
“這次不收費。”
文老頭眼睛一亮,剛想說幾句恭維的話,就聽陳曉話鋒一轉,把後麵那句給補上:“要這裡一件東西的優先購買權。”
眼皮抖動,文老頭直覺他話裡有彆的意思,可就是說不出哪裡怪怪的。
那邊橫肉男還在和龍一對質,眼看局麵越來越難以控製,文老頭心一橫,道:“行,按你說的來。”
得到老板親口承諾,陳曉讓龍一退下,自己來到橫肉男麵前。
“這位先生,是您要賣東西?”
“是你!”橫肉男一眼認出陳曉,表情多了些認真,“是我要賣。”
說話的時候拉開包,露出裡麵的石頭。
包裡的石頭頗有分量,表麵還沾染有泥土,估計挖出來沒多久。
“一口價五十萬,它歸你!”橫肉男拍著石頭擲地有聲的說。
從表情到語氣橫肉男信心滿滿,很篤定自己帶來的石頭值這個價格。
陳曉微微一笑,他側頭看文老頭,等對方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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