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看了看前麵已經不遠的酒店,饒有興致地盯著董姝予追問:“彆啊,我沒胡扯,你想當時那楊貴妃估計十有八九是騎馬跑路的,先不說她到底有沒有來大姨媽,光是古代沒有減震馬鞍這一點,楊貴妃那細皮嫩肉的,騎半天馬不得磨出泡?要是有夜用加長墊著,至少能當‘馬鞍緩衝墊’使,說不定真能多撐倆時辰,你覺得呢?”
她臉頰憋得微紅,像是在強忍著笑又想罵我,最後把臉轉到了另一邊。
我眨眨眼,繼續恬不知恥逗弄她:“你轉過來啊,我這算是在不恥下問了,你竟然敢不知好歹?”
董姝予顯然很無奈,但又憋不住笑,最後頭轉過來,鼓腮鬱悶對我道:“怪不得我們曆史老師說,他一看野史就會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野史的作者一刀砍死,但又忍不住繼續看。你那歪理聽得我恨不得掐死你!還楊貴妃騎馬墊夜用加長能否多跑出二裡地,我真想打死你!你咋想出來的?”
說完她歎了口氣,無力的科普:“先不說曆史上根本沒記載楊貴妃當時是不是騎馬,但馬嵬坡之變的核心是政治兵變,楊貴妃最後結局是被賜死的,這跟騎術或者逃跑工具毫無關係,所以根本就不是逃跑快不快、能不能跑的事!你傻笑啥?”
......
到了酒店,她摘下圍在腰間的外套。我仔細看了看她褲子,雖然不起眼,但其實浸透了血漬。
董姝予本來就計劃明天走,根本沒帶多餘的褲子。問清尺碼後,我便出門去給她買了條褲子。
買完後我琢磨了一下,又給她買了件小衫。本想再給她買內褲的,無奈這個確實不知道尺碼。給她打電話,她說有帶的,不需要,這才作罷。
從服裝店出來,順道給她買了一堆零食,最後又去買了杯熱飲……
回到酒店,見她那條褲子已經脫了,下身圍著浴巾,正躺在床上噘著嘴看手機。見她不時打字,估計是在聊天。
放下給她買好的東西後,我看了眼她搭在椅子上的那條褲子。我知道女孩生理期需要少沾涼水,但血漬又需要涼水洗,正準備去順手幫她洗一下。哪知道董姝予看到我走向她的褲子,立馬捂著腰間的浴巾衝了過來。
“你乾嘛,不許動!”
見她漲紅著臉跑到我麵前,一把按住我剛要拿起的褲子,我哭笑不得,解釋說:“你少碰涼水,我幫你洗。”
董姝予頭搖得像撥浪鼓,忙說:“不用!不用!”,然後一把抓起褲子衝進衛生間。
瞧她一手攥著褲子,漲紅著臉,另一手拚命按著腰間的浴巾,跑動間浴巾差點滑落,更添了幾分狼狽,我不禁啞然失笑。
她剛退進衛生間,反手就要關門,但被我一把按住了。
董姝予見門關不上,盯著我探進門縫的臉,抿了抿嘴,無奈哀求:“哥哥,你乾嘛呀!這條褲子我自己洗就行,你站邊上……我不好意思!”
我認真看了看她苦惱的表情,笑了笑。我知道她會不好意思。
但想起重生前我做痔瘡手術時,一直是她寸步不離地照顧。說實話,當時那些弄臟的內褲,我看著都想直接扔掉,但她卻咬著牙都給我洗了。
就憑這份情誼,彆說給她洗褲子,就是洗內褲我也心甘情願。
可看她漲紅著臉、堅持又窘迫的神情,我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從衛生間出來後,我思索了下。雖然她生理期,這次肯定是不能得償所願了,但這並不妨礙我的盤算。我覺得一會得再“得寸進尺”一些。
其實臨近放假這一個禮拜,我跟她的聊天內容已經相當露骨。董姝予雖然沒明確答應,但也不再提什麼“還沒準備好”的話了。
所以,這次她來,我把握十足。畢竟,人家女孩不可能主動說:“行,我準備好了。”
她即便在電話裡羞惱地罵我“滾蛋”,最終卻依然赴約,這態度本身,顯然已是默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