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宋光磊的反應來看,他大概也覺得這種撬人牆角的行為不妥。但田小萌一直信誓旦旦地說和現任沒感情,這種矛盾讓他既不想放棄,又對田小萌的現任懷有一絲同情與不忿——他或許正因我和付哲的不“支持”而難受,因為沒人站在他那一邊?
想通後我不禁苦笑,這個年紀的人確實容易非黑即白。
其實最初我想問董姝予的問題是:當感情涉及第三方時,“喜歡”是否足以成為一切行為的理由?但通過她的回複,我發現這並非我真正糾結的核心。
不過董姝予反倒給了我另一個答案——在青春期的社交中,清醒的旁觀注定孤獨。
深入思考後,我拿起床頭那本一直空白的筆記本,在上麵寫道:在青春的熱血與現實的理性之間,作為一個“清醒的局內人”,該如何既保持自我,又不被朋友視為異類?當友情需要我放下成熟視角去“裝傻衝鋒”時,這種妥協是和解的必要代價,還是對自我的背叛?
寫完後我合上本子。雖然還不知道答案,但其實剛才已做出了選擇——33歲必然理性看待問題,19歲需要感性擁抱世界;成年人習慣權衡後果避免受傷,而青春正因為熱血才充滿激情。
或許成年後越活越累、越活越無趣,正是因為丟失了這份熱血。這不是我想要的,畢竟重生前的我從不缺乏理智,缺的恰恰是朋友與共情。
共情麼?看著癱在上鋪的付哲我勾起嘴角寬慰道:“彆一副偉哥失效有苦難言的德行,等有機會義父為你報仇!”
“你行麼?”
看著付哲充滿不信任的表情,我剛要開始自吹自擂,手機就響了。
我看是王藝格忙接電話告訴她馬上去大自習室。
掛了電話我邊下床邊一臉不屑說:“羽毛球我確實不行,但台球的話我讓她一隻手!”
“汪子夜能讓兩隻手!”付哲一臉沮喪躺了回去。
“讓兩隻手?”
我差點被他氣笑,奧沙利文都不敢說這話吧?讓兩隻手拿雞雞打麼?那樣的話雖然奧沙利文也是我偶像,但我一樣能虐他!
拿好補課的書本我走出寢室沒再多問付哲,事實大於雄辯,現在跟他說我多強沒用,有機會讓他見識見識哥的轉加的有多花加塞),他就知道自己有多井底之蛙了。
還記得剛重生沒多久,就和張昆打過台球。張昆是個很好的技術參照物——他本就是個不學無術的人,台球卻是他為數不多的強項。
同歲的張昆,在我們那邊打台球原本基本沒對手。19歲前,我和他的比賽一直五五開。但重生後那次交手,我打得很隨意,結果把他急得直往袋裡偷球——其實我根本沒怎麼認真打。
我走出寢室後,手裡拎著給王藝格買的零食直奔大自習室。
到了大自習室,人並不多,基本還算安靜。我目光掃視了一下,很快找到了陳玲玲,然後在她身邊看到了稍顯柔弱的王藝格。
我沒理會個彆發現我到來而投向我的、仍帶著譏諷和嘲笑的目光,徑直走向王藝格。
陳玲玲看到我手中拎著的大袋零食,她的圓眼睛瞬間就亮了。
在我把零食遞向王藝格時,陳玲玲一臉嫌棄地直接伸手就拿。
王藝格則麵露遲疑,看樣子想要拒絕,但看著陳玲玲主動拿了過去,最後麵露歉意對我說了聲“謝謝~”
王藝格和陳玲玲截然不同的反應讓我再次感歎,這兩人確實互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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