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哲和宋光磊顯然被我問懵了,但馬上反應過來後,宋光磊先開口詢問:“咋了?不挺好嗎?”
付哲躺在床上附和道:“嗨,這就是王八看綠豆,唉,人家看對眼了!”
劉一鳴則嘿嘿笑。
知道他們是看熱鬨的心態,我感覺從室友那得不到什麼建設性的建議,不由再次琢磨起了自己的問題。
首先,我在楊可這一直吃癟,顯然是我那套源自33歲成人社會的處世邏輯——“降維打擊”——在楊可這兒根本行不通!
社會邏輯處理問題本就多樣,如利用規則、麵子、資源等手段。但這些,在學校環境裡根本行不通。
高中環境是青春校園,這裡規則本就模糊,荷爾蒙旺盛,情緒直接,人際關係緊密且評價體係獨特——在社會中,楊可的行為很冒犯,但作為女生,還是在校園,她這行為根本算不上“騷擾”,我強行驅趕反而會被認為“沒風情”、“小題大作”......
所以,這種事情,如果是宋光磊碰到會怎麼做?他應該會直接暴躁說出:“你煩不煩”,然後端盤子就走。
這種處理方式直接有效——但會讓楊可非常難堪,我做不出來。
心中隱隱覺得自己好像處理感情方麵的問題又開始內耗了,但我最近一直覺得自己已經好了的......
大概我思索的時候表情不太好,宋光磊反而開始安慰我:“老畢,你彆聽付哲扯犢子,他是羨慕你,你本來就長的帥,而且說話還有意思,有人追不正常嘛!不知道你鬨心啥?”
我皺了皺眉,沒解釋,因為隱隱內耗的點是感情的行為邏輯,我好像在自我否定?但這事跟宋光磊說不通。
聽到付哲一直在那“給給”的笑,我沒好氣瞥了他一眼,鄙夷道:“你笑個der?你這狗東西一點不靠譜,人家讓你讓座你就走?能不能拿出點骨氣來?”
付哲眼珠一轉,舔著臉說道:“老畢,你這就不講道理了!好家夥,人家楊可主動往你這湊,這時候我還不主動讓座給你創造機會?再說了,那楊可凶巴巴的,一個女生,我不讓座她把盤子扣我腦袋上咋辦?”
我沒好氣收回目光,正準備不搭理他,哪知道他美滋滋的自我炫耀說:“哎,你哲哥我多尖啊,我爺起我起名時候就起的哲字,那可不僅是讓我哲學多才,也是讓我明哲保身,知道進退......"
我被他氣笑了,立馬譏諷道:“你特麼有沒有考慮過,上麵是“折”,代表折斷、損失;下邊是個“口”,代表說話。合起來可不就是容易因口舌惹禍栽跟頭嘛!”
付哲:“......"
宋光磊和劉一鳴都笑了。
付哲憋了半天才悻悻說道:“老畢啊,你說你嘴多缺德,之前就說我那個哲是眼高手低,還特麼什麼手字旁,單手拿千金,這回又特麼說我折嘴上,你那嘴有這能耐,反應還那麼快,你咋不拿著對付楊可呢?在她那行不通,反過來拿我出氣,你多缺德吧你!”
聽付哲這麼一說,宋光磊也來勁了,嘴上也納悶道:“還真是,老畢你這,我發現你到楊可那嘴很笨啊?平時不這樣的,你是不是故意的?要不然我還真沒發現你嘴上吃過虧,你是不是在猶豫呢?”
倒不是猶豫了,可能當局者迷,我歎了口氣,想通了,我自己感情認知出問題了!
出了什麼問題我不清楚,但我知道這狀態不對。
因為我在不斷內耗,劉醫生講過,當我陷入內耗、行動、後悔的循環時,要主動聯係他。我雖然還沒陷入完全的後悔或循環,但已經開始內耗,並且嘗試過行動——比如打算和楊可做朋友。隻不過楊可突然轉換行為,讓我的行動沒進行下去,反而加劇了內耗!
所以我應該是自我感知失調了。
我記得劉醫生當時說過,讓我彆刻意排斥對方,也彆對對方的行為過度解讀。
我現在已經不過度解讀對方行為了,也沒刻意排斥對方,所以我的心態比剛入學那段時間有了長足進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