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休之後,董姝予聯係我的次數反而更頻繁了。沒事就跟我聊天,還發消息問我“看腿嗎?”。
她一直都是說得興起,實際上根本不會發什麼“裸腿”,頂多發張穿褲子的照片敷衍了事。按以前的習慣,我該回“趕緊發”或者“彆穿棉褲,我看裸腿”才對。
但我實際回複的是:【看看臉】
這要求我從來沒提過,大概董姝予也很意外。她發了好多張自拍過來,更讓我沒想到的是,裡麵還真夾著一張腿照。
她的腿很直,很白,圓潤勻稱。我知道那種肉感,因為摸過。
可這一刻,心裡的負擔反而更重了。十一月的摸底考試成績下滑得厲害,讓我幾乎想放棄複讀的念頭。唯一還能支撐我的,就是不知怎麼跟董姝予開口說這事。這張突如其來的腿照,讓我更開不了口了。
我並沒破罐破摔,不斷安慰著自己時間還來得及,再試試看。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儘量讓自己專注聽課,認真刷題。
聽課效果似乎好了那麼一點,但不僅失眠加劇了,胸口也總隱隱發悶。後來實在不放心,還特意去了趟醫院檢查。結果顯示身體沒什麼問題,醫生說應該是學習壓力過大,建議我多休息。
針對失眠,我本想開些安眠藥助眠,因為晚上睡不著實在難熬。但沒想到在2005年,安眠藥就已經是處方藥了。
醫生很警惕,聽到我詢問安眠藥立馬說不行,並提醒我安眠藥有依賴性,甚至可能損傷腦部神經。
不過最後倒是建議我服用安神補腦液,他說我現在這個情況可能是用腦過度了,用安神補腦液可能更對症。
對醫生的建議我沒反駁,默默買了安神補腦液。
回去後我嘗試喝了,但覺得沒什麼用。
我現在是晚上失眠,白天也睡不著,顯然跟作息顛倒沒關係。
而且我隱隱覺得,自己最近學習狀態下滑和注意力渙散,就是失眠造成的。所以我想過給老叔打電話讓他給我搞點安眠藥,但最後沒能開口——畢竟,這個東西太敏感了。
臨近十一月底的時候,宋光磊找我借了次錢。
並不多,我沒太在意就借他了。
後來,付哲還是趁宋光磊不在寢室的時候,對我擠眉弄眼說:“老畢,宋光磊和田小萌應該處上了,但他倆現在都不承認!”
我點點頭,沒回應。
其實我不僅知道他倆處了,還從劉佳那兒知道田小萌和她的竹馬還沒徹底斷。劉佳說田小萌在寢室也不承認,但前兩天中午,劉佳有事回寢室取東西,在門外聽到田小萌正跟宋光磊通話。
她雖然沒說具體聽到了什麼,但很篤定地告訴我宋光磊和田小萌肯定處著呢。
......
十二月初的時候,下了自習,走出教學樓後,天有點冷,但星很亮。
我撥通了董姝予的電話,聲音很平靜地跟她坦白了最近複讀進度很差,有可能要讓她失望了。
電話那邊沉默了半晌,才傳出她清脆歡快的聲音:“沒事,哎呀!我說你最近怎麼一直情緒不好,是不是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
我默默看著天上的繁星,沒接話。
“彆給自己壓力,不是早就告訴過你,其實考不考得上不重要,你能複讀我就很開心了...我是無聊,更希望你來陪我,才忽悠你複讀的...其實吧,你之前說的很對,我們這種大學可能畢業也就失業了。要不...你就乖乖回家繼承家業,等我畢業了,你養我?”
聽著董姝予的話,視線裡的星空有著一瞬間的恍惚。
我努力想了想,開口道:“嗯,那還早,我說的是可能,主要怕你失望,我再試試...”
喜歡深秋山頂風微涼請大家收藏:()深秋山頂風微涼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