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說去吧,煙是她給拿的,還是我爸的煙】
【小倒黴:……】
憑我對她的了解,她不會給我媽打電話,但意外的是,她打了。而且更不可思議的是,我媽也讓我少抽。聽得出,老媽是想讓我彆抽,但知道我戒不了,才退了一步。
我不解,住院時候都沒乾擾我,現在反倒莫名其妙地乾擾?能做到這些肯定是劉醫生的授意,但劉醫生自己怎麼不跟我說?
隨著這個話題的產生,衍生出一些彆的內容。
我發消息詢問她:【之前說再勸自殺,不給抽自殺都好使,現在你咋不信了?】
【小倒黴:嗯,住院時候劉醫生讓關注你行為,減少刺激,現在不用了,他說你韌性強,讓我該揍就揍】
【我:他認真的?】
【小倒黴:嘿嘿,他沒讓揍,但確實說你韌性很強】
【我:怎麼說的?】
【小倒黴:他說你這種性格的人,如果真有不好的念頭根本不會說出來,劉醫生說是開玩笑,讓我不用當回事】
【我:這跟韌性強有什麼關係?】
【小倒黴:他說你能去複讀,其實也是另一種形式的治愈,而且是你自己選擇的,具體沒太大說清楚,但就是說你韌性極強。】
【小倒黴:咱少抽好不好?】
【我:理由?】
【小倒黴:對身體不好】
……
我不為所動,最後把她逼急了才說實話:我現在情況很特殊,藥減量後會導致之前壓抑的情緒和認知反彈,但煙中的尼古丁又會刺激大腦,偏偏戒斷又會讓我產生焦慮,所以劉醫生認為讓我減少煙量更為合適。至於劉醫生為什麼不自己直接向我提要求,她並不知道。
這讓我不能理解。但馬上意識到,自己似乎還沒出現明顯問題,僅僅這個煙的問題就已經讓我有點焦慮了。簡單思考後,我決定先嘗試減少一點煙量。
隨後的日子本來是按部就班的,我也覺得自己慢慢適應了節奏。
但生活中確實存在著惡意。有些可能是無心的,有些是刻意的。
雖然很輕微,雖然有回避,但我還是聽到了“精神病”這個詞彙。
當然,我不清楚對方是不是故意,但我確實聽到了。
當時我覺得對方是無心的,因為我正從廁所回來,對方也沒看到我。他們三個確實提到了這個詞彙。
但因為無法確認是不是說我,加上不想無事生非,我也就沒當回事。
但隨著和室友關係回暖,付哲還是跟我‘告了密’:說班裡也有人這麼說,而且我不在時他們不避諱點我名調侃。
我最近藥雖然減量了,但並沒停,而且我也沒避著室友偷偷吃,因為我覺得這種事不需要遮掩,越遮掩越引人好奇,進而猜疑。
其實從重生視角來看,我雖然不太喜歡後世的社會風氣,但從接受度來說,後世對心理疾病的觀感倒是比現在好得多,至少聽說“抑鬱症、認知障礙、情感疏離”不會直接掛鉤到“精神病”上。
我也從來沒認為自己是精神病!
我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想法是否正確,但理智告訴我要遏製一下。
嘴長在彆人身上我管不了,但我覺得應該讓他們知道有些話不能當著我的麵說。哪怕被我撞見也是對方的錯誤。
對於我來說,想找機會並不難,畢竟我有室友。
一天中午,再次接到付哲告密後,正在寢室午休的我,直接返回班裡,把那個一臉懵逼的同班男生拽著脖領子拎到樓道,毫不客氣一頓拳腳,對方全程連手都沒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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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完毫無顧忌,又把他拎回班裡,當著班裡其他同學的麵直接告訴這個男生:有事或者覺得我有問題直接當我麵說,背後再bb被我知道我會追究。
臨走前我回頭看了看他。
看著他漲紅臉一臉憤恨但連手都不敢還的表情,我不太理解。他長得瘦不拉幾的,不還手倒是挺理智,至少能讓我揍他時能克製不下狠手。
但他沒腦子麼?難道不知道我並不是軟柿子?彆說是這麼瘦的,哪怕宋光磊那樣的,就算打不過我也不會忍著,畢竟人善被人欺的道理我可比在校學生懂。
這事隨後怎麼傳的我沒理會,反正我知道議論和流言雖然不會終止,但會克製。
事實證明,我想的也沒錯,至少他們再調侃這事不會大聲了。也知道避著人了。
這結果我很滿意。
……
這事後來我媽說老師給她打電話了。我媽來了,不僅事情不了了之,而且我聽說我媽把班主任罵了。具體什麼情況我沒問,反正我覺得這種情況如果不遏製,我擔心會有問題。
這事我沒隱瞞劉醫生,我以為劉醫生會說一些符合他職業,那種勸導我要理智對待這種事的話。
但意外的是他沒有,反而最後說了句:“你有底層的生存智慧,儘量克製就好。”
直到後來再次複診時,劉醫生才無奈跟我說,他其實遇到過很多這種情況——特彆是青少年群體,尤其是在校學生,旁人大多不能理解,疏遠都算正常;但流言蜚語會讓不少正在恢複的患者再次自閉,這是現在社會的現實,不好處理。
然後再次感歎我的恢複速度,甚至主動調侃說:“我自己一直挺自信的,對自己的心理學水平自信,對專業能力也自信,可你這過快的恢複速度,倒讓我開始懷疑自己的專業水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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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和朋友吃飯,提前更。如果回來早就再更一章,要是喝多就不更了。
喝多的麵大……>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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