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給趙攸一個嘲諷的眼神後,蕭鼎道:
“你的離間計並不高明,百姓所求隻是吃飽穿暖,在我麾下,不用他們拚命,軍餉俸糧足夠養活一家老小。
在我治下,青壯以加入常備軍為榮。
就拿京都十八縣和三大雄關舉例,如果我需要,所有青壯會毫不猶豫的協助我守城。
如果我麾下精銳被攻擊,隻需要號召城內百姓和青壯協助他們除掉叛軍,除掉破壞他們豐衣足食的罪魁禍首。
你覺得會有多少百姓和青壯參與?
我覺得他們哪怕撿起地上的石塊,操起一根木柴也要衝上去和叛變者拚個你死我活。
因為他們很清楚,叛變者會升官發財,而他們,不僅要麵對苛捐雜稅,還要回到以前餓著肚子苟活的狀態。
你不會真以為我這種穩紮穩打的方法毫無用處吧。”
趙攸微微一笑,不再多說。
誠然,他這些話確實有離間的成分,因為蕭鼎攻占雲州之後,收編的常備軍可以是靖王安排好的人,那麼京都十八縣的常備軍也可以被收買。
但沒想到蕭鼎看的這麼透徹。
“你們的事還有什麼遺漏嗎?”
二人搖了搖頭。
田文鏡負責的部分,前期是探查蕭鼎的一切,後期是將趙攸引薦給蕭鼎,他做到了,但也被識破了。
而趙攸負責洗白,以及試探蕭鼎能否被收服。
至於二人都負責的部分,僅僅是忽悠蕭鼎攻占雲州,儲備糧草軍械。
現在也失敗了。
“既然沒有,那就說說蕭富貴的事吧。”
田文鏡不認識蕭富貴,甚至他在靖王麾下都沒幾個認識的人。
關於蕭富貴的事,需要趙攸解釋。
“跟我之前說的差不多,隻不過有一部分沒說而已。
蕭富貴,在我老師的好友書院學習時,改了名字,蕭規。
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就是用這個名字,不過在跟著我們遊學的路上,我們也知道了他的過往。
他的妻子叫什麼我們知道,甚至你們姐弟四人的名字,我們都記得,因為取名字的時候,我們也參與了。
蕭規確實是在替老師送信的時候出了變故,不過不是壞事。
蕭規送的信是老師寫給老靖王的,
到了靖王府之後,蕭規被郡主看上了。
說實話,你的形象和蕭規完全是兩個極端。
蕭規不僅長相俊美,穿了文士袍,更顯氣質。
單論外形和氣質,說他是豪門公子也不為過。
而你,不僅粗獷,還是十足的猛將外形。
老師和老靖王關係匪淺,早就有聯姻的想法。
我們幾個不願意入贅,靖王府也沒那麼多庶出女子嫁給我們。
畢竟庶女早就被送去聯姻了,輪不到我們,嫡女我們又配不上。
本來這件事已經被放棄了,但蕭規的出現,讓這件事有了新轉機。
和我們不同,蕭規家中幾乎沒有資產,說是幾畝薄田,真就隻有幾畝薄田。
起初,蕭規對入贅顯得有些抗拒,但這是郡主,是老靖王和靖王殿下最寵愛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