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咱們是不是好幾天沒見到江少了?”
說話的人是俞深,自從上次惹過祁白後老實了兩天,但還是藏不住頑劣的本性,這會又在酒吧裡開始考慮著找人喝酒。
不隻是江聿川,就連祁白這幾天都像失蹤了一樣,也不知道一個個都是怎麼了。
卡座裡不知道是誰提了一句沈念清,俞深立刻坐直了身體。
“沈念清?”
那人點點頭,“我媽上次出門遛狗的時候,看到江聿川從祁白家裡抱出來一個女人,還蓋著江聿川的衣服呢,說不準是沈念清。”
沈念清被祁家收養,是圈子裡人儘皆知的事。
也不好說是收養,畢竟沈念清父母去世的時候,她自己已經成年,祁家沒必要收養她,隻是將人帶回家中照顧著。
“誒,”那人又說話了,“你不是和江聿川住在一個小區嗎,平常沒見到江聿川?”
俞深白了他一眼,“銘雅苑又不是什麼普通小區。”
光是單獨的莊園彆墅就已經很難碰麵了,更彆說江家早就在京市發展得風生水起,江聿川偶爾才回來一次,更是很難見到。
人家江家不樂意爭搶海市的生意,當初海市占最大頭的是沈家,可當年的車禍實在是太突然,就算事後有祁家幫忙,沈家如今也早就成了一副空殼。
俞深越想越覺得心裡不暢快,剛到嘴邊的酒也喝不下去,放下杯子就準備離開。
那幾個人喊了他兩聲,見他心情不佳也就作罷。
俞深開著車,心裡莫名其妙想了很多東西。
他們一圈子都沒有把彼此真正的好兄弟,不過是經常一起喝喝酒泡泡妹,偶爾聊的公事也都是隨口一提,沒人會記得清楚。
但俞深卻清楚的記得,祁白曾經是親自管理過沈家的,隻是那會祁白連大學都還沒畢業,自然是沒什麼管理的能力。
他總覺得,祁家隻是給祁白一個曆練的機會,而沈家……是祁白曆練的墊腳石。
經過小區,俞深突然在路邊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腳下刹車重重踩下,後麵的車險些撞上來。
後車罵罵咧咧地換了個車道,俞深沒理會對方的謾罵,雙眼死死盯著路邊的人。
初夏的夜還帶著陣陣涼意,膚色白皙的少女站在牆邊,正仰頭和麵前的男人笑著說話。
不知是說到了什麼,男人微微俯身像是在親吻少女。
晚風吹過,少女的裙擺,輕輕拍打男人的衣角,像他們的呼吸一樣緊密纏繞。
俞深摸索著拿出手機,給祁白打了電話。
那邊許久才接通,祁白懶洋洋的聲音從那邊傳來:“什麼事?”
俞深猶豫道:“祁白,你和沈念清分手了?”
“我和她沒談過戀愛,”祁白語氣不耐,“她乾什麼都和我沒關係。”
俞深討了個沒趣,正準備掛電話,祁白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看到她了?”
他的語氣太過高高在上,俞深沒了之前的耐心,挑眉看向還湊在一起的兩人。
應了一聲:“看到了,她和江聿川在接吻呢。”
另一邊,江聿川捏住了跳在沈念清發梢上的蟲子,立刻丟了出去。
“好了。”
沈念清點點頭,退後一步和江聿川保持距離。
剛才的距離太近,她甚至有些呼吸不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