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清也不在乎祁母要說什麼。
她想說的話在剛才已經說出來了,了解她的人都知道,隻要牽扯到過去的那些事情,不管是誰,她都不會留情麵。
祁母上前一步,“那你到底想讓這件事情怎麼解決?難道要祁白對你跪下嗎?”
沈念清靜靜地看著祁母。
祁母以為是默認了,不免生氣:“你這要求未免也太過分了,我兒子是個成年男人,怎麼可能對你下跪?”
沈念清卻笑了,“不,就算他對我下跪,我也絕對不可能會原諒他。”
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帶來的傷害隻有祁白本人最清楚。
沈念清認為自己這十幾年來從來沒虧待過祁白,就算是在一起的那兩年,也從來沒讓祁白為自己花錢。
她認為自己已經仁至義儘,最後是實在受不了祁白把自己關起來,才選擇離開。
離開的理由也是有理有據的,並非突然離去。
所以她不明白,祁母為什麼一定要讓她回去。
是有什麼其他原因嗎?
沈念清不想考慮這些,“這件事情和叔叔阿姨沒有關係,也就不必來我這裡道歉,畢竟這裡不是沈氏也不是祁氏。”
大中午的來人家這裡撒潑打滾,沈念清都覺得丟人。
祁父祁母臉色難看地離開了。
走出辦公室,祁母惡狠狠道:“我都說了不該給那個賤丫頭留情麵,你看看,剛才都裝成什麼樣了?”
祁父的臉色也很難看:“還不是你兒子做錯了事情,才需要我們過來道歉。”
“他也沒做錯什麼,不就是把過去的事情實話實說嗎,有必要那麼生氣?”
祁母氣得抓狂,“必須要把沈念清帶回來,不然……”
祁父搖搖頭,不讓祁母再說下去。
這是在電梯裡麵,很難保證電梯裡的監控沒有監聽的功能。
萬一被什麼人知道了他們的談話,還不知道會掀起什麼樣的風浪。
祁母恨恨地停嘴,小聲道:“實在不行,我帶著祁白找她道歉,我就不信有祁白在,她還這麼無動於衷。”
雖然不知道沈念清現在為什麼不用祁白陪著,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都不相信沈念清是這麼乾脆果斷的一個人。
另一邊,沈念清疲憊地坐在了沙發上。
江聿川看著她,笑道:“剛剛的談話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沈念清剛出來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睡眼惺忪的樣子,一看就是被吵醒。
沈念清點點頭,“不過也睡了半個小時,足夠了。”
午睡不能睡太久,睡久了反而會覺得頭暈。
江聿川的語氣帶著試探,“你就完全不想回去嘛,畢竟在那邊待了兩年,他們之前也說過要好好照顧你。”
提起這個,沈念清就厭惡地皺眉。
所謂照顧,不過是想個法子哄她交出沈氏的股份。
沒有人不喜歡錢,沈念清也很清楚祁母的心思。
她以前存著討好祁母的想法,所以才會在祁母過生日的時候,送她沈氏的股份。
後來發現了祁白的為人,不願意再和祁家有過深的接觸,也就再也沒有把自己的股份拱手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