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書房內。
昏黃的燈光在四壁與擺滿古籍的書架間搖曳,投下一片片斑駁陸離的光影,給這空間添了幾分森冷。
陸承川手中緊緊攥著那根油亮的拐棍,手背上青筋暴起,宛如一條條扭曲的蚯蚓,彰顯著他內心的極度憤怒。
拐棍頂端的金屬箍在燈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好似他那冰冷無情的目光。
他站在厚重的書桌前,身子微微前傾,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陸廷琛,那架勢仿佛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
陸廷琛咬著牙,臉上寫滿了倔強與不甘,直視著陸承川,大聲說道:“爸,話題不要扯遠了,好不好?”
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我跟淺淺不是那種關係,我沒說要跟她結婚。”
陸承川氣得渾身發抖,手中拐棍猛地戳向地麵,“咚”的一聲悶響,如同炸雷在這靜謐空間裡炸開。
他怒目圓睜,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噴射而出,大聲質問道:“那你們是什麼關係?你又為什麼要為她出頭,去派人打傷顧家和南家的人?以前怎麼沒見你這樣維護過哪個女孩子?”
陸廷琛被父親這一連串的質問問得愣住了。
他微微低下頭,額前的碎發遮住了眼睛,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但他急促起伏的肩膀,卻泄露了內心的慌亂與掙紮。
在心中不斷問自己:對呀,我對淺淺到底是怎樣的感情?為何會如此不顧一切地為她挺身而出?又為何見到她,跟她說話,就覺得心裡有一種安詳、寧靜的感覺?
陸承川見兒子不說話,冷哼一聲,鼻子裡噴出的氣息仿佛都帶著怒火。
他的嘴角微微抽搐,眼中滿是不屑,繼續說道:“不管你有沒有喜歡林淺淺,趕緊給我把心思收住,我是絕對不會同意你跟她在一起的。一個不受父母寵愛的殘疾人,性子又那般軟弱,又沒上過學……”
他邊說邊緩緩搖頭,臉上的嫌棄之情愈發濃烈,仿佛提到林淺淺就是一件極其厭惡的事。
“爸!你怎麼能這樣說淺淺?”陸廷琛猛地抬起頭,眼神瞬間銳利如鷹,膝蓋向前挪動了一下,急切地反駁道:“淺淺的殘疾不是她自己想要的,她有什麼錯?她雖然沒有上過學,但一直在家裡自學,該懂的她都懂。分明是林叔和餘姨,太過偏心,區彆對待她和林暖暖,讓她受了那麼多的委屈。”
他的雙眼通紅,像是一頭被激怒的獅子,為了護著自己的珍寶,不顧一切地抗爭著。
陸承川氣得臉色由青轉紫,手中拐棍再次狠狠戳地,用儘了全身的力氣,“豪門家的孩子,沒有價值,受寵,她配嗎?”
他的聲音因憤怒而變得尖銳刺耳,眼神冰冷得如同千年寒冰,似乎要將陸廷琛凍住。
陸廷琛跪在地上,身子挺直,毫不退縮地迎上父親的目光,言辭犀利地回應:“所以,您跟他們一樣的利欲熏心,給每子女都標上了價格對不對?那我在您的心目中值多少錢?”
此刻,他的心中充滿了對父親這番言論的失望與憤怒,覺得父親已經完全被豪門的利益觀念侵蝕,變得如此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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