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濟群為了妹妹,沒少跟齊霽獻殷勤,齊霽收下了殷勤,但麵對丁素芬,依然飯菜豐盛,臉色素淡。
丁素芬跟丁濟群提起,閒著沒事,可以幫他們買菜做飯,丁濟群隻得拿出自己的私房錢給妹妹。
這天齊霽回家,發現廚房格局變了,置物架的位置變了,連碗櫥也往中間挪了十公分。她知道,這是丁素芬的示威和試探。
當天吃飯的時候,她就直接對丁素芬說,“以後我來不及回來做飯,就讓濟群和三樣買食堂的飯菜回來,你們沒來的時候,我們就是這麼吃的,你看你哥身體倍棒,侄子也是大高個!”
“俺閒著也是閒著......”
“不用!哪有讓客人辛苦的道理。”
“俺怎麼能算是客人?”
“你怎麼不算是客人?”
眼看劍拔弩張,硝煙四起。
丁濟群連忙滅火,“這個問題我解決,明天起讓勤務兵送飯回來,大夏天的開火乾什麼,廚房多熱啊!”
丁素芬氣得一屁股坐下,“德華說的一點兒沒錯!”
晚上,齊霽擰著丁濟群的大腿裡子,“你不是說,錢都交給我了麼?”
丁素芬上島半個月,丁濟群瘦了五六斤。
他太苦惱了,他是既沒能勸說妹妹跟妻子道歉,也沒能說服妻子妥協,有心跟江德福取經如何和稀泥,但他此刻也是後院著火自顧不暇,隻能靠自己摸石頭過河。
他不理解,女人怎麼會為這點兒事咬住不放。妹妹堅決不道歉,她覺得自己已經給嫂子送飯了,這還不叫道歉嗎,非要開口道歉磕個頭嗎,殺人不過頭點地,非要把人臉皮撕下來嗎?
妻子覺得小姑子罵她娼婦就該道歉,這次妥協下次她會更猖獗。“濟群,我是她嫂子,我為她付出多少,你總記得吧?我聽不到她一句道謝,還受不起一句對不起?”
“秀娥,他們是客人,你怎麼也得給個笑臉啊!”
“我給房間住,給飯吃,給衣服穿還不夠麼?我重申:丁素芬一日不道歉,這雙邊關係就一日無法恢複正常。”
“秀娥,你就當給我個麵子吧。”
“濟群,你妹妹當著你的麵罵我,你看看我的麵子還在不在,拿什麼給你啊!”
“秀娥,你咋變成這樣?”
“我不能變麼,隻能一輩子當你家童養媳被你妹欺負?我不信你一個副政委分析不出事情的根源,看病要從根上治,處理麻煩也要找根源,丁濟群,知錯就改善莫大焉,道歉不丟人啊!”
“她從小就這樣你不是不知道!”
“正因為知道,我才不能再退了,我從小一直退,再退就退到海裡了,她要來我家當家作主了,這種情況,你覺得安傑能忍,何靜能忍,還是隔壁胡秀琴能忍?”
丁濟群啞口無言。
第二天晚飯時,三樣被叫回來吃飯,齊霽當著所有人的麵說,“三樣你記住,你娘我是這個家的唯一的女主人,這個家絕沒有第二個能說了算的女人!將來你有了媳婦,就做你自己家的主,你要及時提醒她,來我家做客我歡迎,來我家做主,沒門!”
三樣立刻唯唯諾諾。
丁素芬氣得恨不能掀桌子,又舍不得桌上豐盛的飯菜,再看親哥那慫樣,想起江德華的話,不禁悲從中來。
她提出要回老家了。
丁濟群趕緊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