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厲霆修。”聽著電影裡詭異的背景音樂白芷喉嚨發緊。
沒人應。
“厲霆修,你走了嗎?”她又小聲問了句。
還是沒人應。
白芷自栩膽子不算小,要是厲霆修不上來,她鼓足勇氣,半遮半掩的也勉強能把這部劇看完。
但被他這突然的一嚇,腦子裡又跳出山村老屍裡記憶深刻的幾個片段,兩部電影的畫麵在腦袋裡來回穿梭著,白芷隻感覺背脊一陣陣的發涼。
總感覺背後有個黑影。
前幾天看了輕喜劇,愛情文藝片,今天突然心血來潮想要一個人挑戰一下這部久居世界恐怖片前三的咒怨。
白芷小跑著追到出去,才發現厲霆修根本沒走,單手插兜的站在門口,一身的落拓。
就站門口,叫他,他肯定是聽到了的。
是故意不給她回應。
白芷側眸看他,幾乎被氣笑。
“你故意的?”
厲霆修幽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她,不答反問:“不看了?我看電影才放了一半。”
主動靠近她,拉起她的手,眼裡帶著點兒得逞的笑意:“需要我陪你一起看嗎?”
白芷不願露怯,故作鎮定的打了個哈欠:“困了,不看了,你關一下設備電源吧。”
說完甩開他,頭也不回的往樓下走。
回到房間電影裡的那些恐怖畫麵一直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她甩甩腦袋去浴室洗澡,看著淋浴間,突然想起那個摸頭殺嚇得一哆嗦。
算了,今晚就不洗澡了,冬天每天洗澡皮膚會乾燥的。
她簡單的刷了個牙,洗了把清水臉把自己摔到大床上,竭力平複著心裡的恐慌。
心裡默念著:我是唯物主義者我是唯物主義者。
過了一會兒,房間門被敲響,厲霆修站在門口。
“今晚敢一個人睡嗎?”
白芷凝視著他,裝得一副我有什麼好怕的樣子。
想想他的惡搞心裡還有些氣。
大不了死撐一晚。
記得看山村老屍是上大學的時候,那時候是宿舍的四個人一起相互慫恿著看的,最後嚇了四人一晚都沒睡著,打了一整晚的遊戲。
大不了她打一晚打遊戲明天補覺唄。
“敢啊,我又不怕。”
厲霆修靠在門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噢,那你早點休息,晚安。”
說完給她留了個瀟灑的背影。
白芷咬咬牙,這男人故意的吧。
剛剛明明看出她被嚇到了,人就在門口卻故意不吱聲。
她才不會認慫。
反正覺是睡不成了,白芷撈過一旁的手機點進遊戲轉移注意力。
厲霆修回了主臥就去洗漱,洗好出來剛躺下,就看到門口抱著被子站著的人兒。
身著一套款式保守的分體珊瑚絨睡衣,長發隨意披散在肩頭,小臉白淨透亮,一雙清澈透亮的眸子看著他。
“那個,次臥的恒溫係統好像壞了,太冷了,我來和你拚個床。”
白芷說完不等床上的男人反應抱著被子就躺到一側,隨後迅速把身體裹進被子裡。
嘴裡還幽幽感歎著:“..好冷啊。”
厲霆修看著她演完,胸腔溢出幾聲低笑:“以後能回主臥睡了嗎?”
白芷想都沒想,頭點得像是小雞啄米:“能回能回。”
她還不忘為自己找補:“這麼冷的天兩個人一起睡比較暖和呀。”
剛剛打著遊戲腦袋裡全是電影裡伽椰子那雙幽靈般的眼睛。
她今晚也是手賤,非要點開這部電影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