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低頭看了眼包裝精美的鬱金香,鼓了鼓腮,揶揄一句:“套路深。”
看來,今晚的一切都是他籌劃好的。
知道她會生氣,連花都提前準備在門口了。
一環扣一環的套路她。
重點是每次準備東西,他還都能中她下懷。
那次在雲城,他說娶她那晚,他買了她最喜歡的草莓蛋糕。
今晚,他又準備了她喜歡的鬱金香。
墨爾本午夜藍在夜色裡,看上去神秘又清冷。
厲霆修看著她此刻的樣子,突然想到了一種可愛的生物——河豚。
嘴角淡淡輕揚。
今晚,除了進來之後驚詫瞟了一眼,之後她都沒有看寧穆。
所以,她應該是氣他,而不是因為彆的男人。
他把花強勢塞入白芷懷裡,從後麵將人和花一起圈入懷中,把下巴支在她肩上。
“喜歡嗎?”
低磁悅耳的嗓音伴著夜風吹入白芷的耳窩。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白芷好脾氣的沒推開他,抽出一隻手輸入密碼開鎖。
厲霆修自然是知道她問的是什麼事兒。
他如實說道:“你喝醉那晚讓人打聽的。”
那是一周以前的事了。
看來是做了背調的。
白芷進門後把車鑰匙和花放在玄關櫃上低頭換鞋。
換好鞋轉眸:“你還想知道什麼,可以直接問我。”
厲霆修反手將門關上,以為她怎麼都要罵幾句,卻沒想到她會說這樣的話。
暖色的筒燈照在她的立體的五官上,像是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她神情也很平和,一雙水潤的眸子定定看著他。
坦蕩又真誠。
此刻倒是顯得他比較不君子。
但君不君子的他也無所謂。
他要是她的人,還有她的心。
他要君子名號做什麼。
“為什麼突然想要把紋身洗了?”
她怕疼。
“怕你看到不高興。”
洗紋身不排除有衝動的因素,但後來想想白芷還是覺得是白若的話影響了她。
男人本就是一種占有欲很強的動物。
換做是她,要是知道自己老公身上有關於前女友的痕跡,心裡多少也會不爽的。
雖然一開始這段婚姻開始是厲霆修主導,以後也不知道兩人會走到哪一步。
但她並不認為自己就應理所應當的把一切問題都推給對方。
覺得是你強迫要娶我的,那我的一切你都該接受。
她認為不是這樣的。
她想要讓兩人的關係保持平衡。
厲霆修覺得自己可能醉了,不然怎麼感覺心上炸開一團煙花。
“問完了嗎?”白芷說。
厲霆修沒答,走過來低頭想要吻她。
白芷躲了下:“先上樓。”
她沒忘記她晚上吃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