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接到祁妙求救電話的時候,白芷正和沈冰冰在公司樓下吃午飯。
“寶貝,救命。”
祁妙火急火燎的嗓音從聽筒裡傳來。
白芷已經習慣了她咋咋呼呼的性格,慢條斯理的喝了口湯,才詢問。
“你又乾了什麼蠢事,需要我幫你善後?”
祁妙嘿嘿兩聲,切入正題:“是正經事,我今晚有個秀,主攝影師今早突發疾病進醫院了,你來給我救個場唄。”
白芷喝了口果汁,不解道:“攝影師不是品牌方和主辦方負責對接,怎麼會輪到你來找人?”
“我走開場秀,他們臨時找來的那個人我信不過,我給品牌方和主辦方負責人看了你之前拍攝的作品,他們對你很滿意。”
“最主要是,你的審美和技術我放心。”
“好寶貝,幫幫我。”祁妙哀求道。
正好下午和晚上都沒有什麼事兒,白芷爽快的答應下來。
開始還以為她又乾了什麼蠢事,或是在蓄謀什麼壞事要拉她下水。
是這種事情,她自然是幫的。
正想問些秀場情況,聽筒裡又突然蹦出一句。
“但是..有個事情我得和你坦白。”
最怕的就是這種,要求答應完,又來個但是。
白芷對著手機歎了口氣,“姐姐,你就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
祁妙咬咬內唇肉,底氣不足:“就是今晚寧穆也在,他是品牌方特邀的嘉賓,由他領閉。”
那就是今晚她不僅會見到寧穆,還要拍寧穆。
在同一個圈子裡,遇到肯定是不可避免的。
加上上次答應了他的助理勸勸他,如果今天時間允許可以聊幾句,也避免私下約。
但要拍他,說實話白芷心裡還是有些猶豫。
從專業角度上沒有什麼問題,拍誰都是拍。
但家裡那尊大佛要是知道了,醋壇子又得打翻。
感覺到對麵的遲疑,祁妙開始裝可憐賣慘。
“我也太慘了,好不容易事業有點起色都沒有人支持,看來我注定要做一個孤立無援的人。”
“說叫我是一個孤兒呢,就讓我一個人自生自滅吧。”
白芷聽著她裝得可憐兮兮的聲音,無奈失笑:“得了,彆在我麵前演,把秀場的地址發過來。”ua...ua...ua...愛你愛你。”
吃完午餐,白芷先回麓湖宮拿自己的拍攝設備,又換了一身舒適的衣服和鞋子。
出門前和劉姨說了不回家吃晚飯。
厲霆修從溫泉山莊回來後就很忙,每晚都會加班到很晚。
去秀場的路上白芷給他打了個電話想說一下今晚的事,但沒接通。
最後,她給他發了條信息說晚上有事。
到了秀場門口,祁妙出來接她,帶著她與秀場總負責人碰麵。
秀場總負責人是個帶著黑框眼鏡,留著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叫汪洋,目光在白芷身上溜達兩圈後他眼底升起兩分質疑。
眼前的小姑娘長得很好看,比台上那些模特生得都要標致,看著根本不像一個攝影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