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域的硝煙尚未散儘,林淵握著“熵序裁決”的手掌已被鮮血浸透,劍身新出現的符文在暗紅血跡下若隱若現,散發著神秘而危險的光芒。機械體的數據身體勉強重組,懸浮在操作台上方,數據流中依舊夾雜著大量破損的片段:“檢測到三處能量波動與‘熵序祭壇’特征吻合,但...這些坐標都在銀河係的邊緣,且彼此間隔超過兩萬光年。”
一位守護者擦拭著戰戟上的熵能汙漬,銀色戰甲在星艦的應急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會不會是觀測者的陷阱?以我們目前的能源儲備,根本無法在星域間頻繁躍遷。”
林淵的機械義眼快速閃爍,將三處坐標的星圖重疊分析。當圖像完全重合的刹那,他瞳孔驟縮——三個坐標在星圖上竟構成了一個巨大的齒輪圖案,與“熵序裁決”劍柄處的紋路如出一轍。“這不是陷阱,是指引。”他將裁決劍重重插入控製台,“機械體,計算齒輪圖案的能量流轉方向,我們沿著紋路的延伸尋找祭壇。”
星艦在量子引擎的轟鳴聲中啟航,駛入一片布滿紫色星雲的星域。突然,舷窗外的星辰開始逆向旋轉,空間如水麵般泛起詭異的漣漪。林淵的機械義眼瞬間發出刺耳警報:“檢測到時空扭曲場!我們正在被拉入未知維度!”
話音未落,星艦劇烈震顫,仿佛被無形的巨手攥住。艦體表麵的金屬開始扭曲變形,防護罩在時空亂流的衝擊下迸發出刺目的火花。林淵握緊裁決劍,試圖用“熵序源力”穩定空間,卻發現劍身的黑色紋路竟與扭曲場產生共鳴,不受控製地吸收著周圍的時空能量。
“不好!裁決劍在加劇時空紊亂!”機械體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恐懼,“必須立刻關閉武器係統!”
然而,當林淵試圖收回力量時,一道銀色身影從扭曲的空間中踏出。正是之前消失的銀色戰甲男人,他手中的權杖頂端燃燒著黑色火焰,杖身的齒輪紋路與周圍的時空亂流完美契合。“血脈傳承者,歡迎來到‘熵序囚籠’。”男人冷笑,“在這裡,時間是我的武器,空間是我的牢籠。”
他揮動權杖,星艦周圍的時空瞬間分裂成無數碎片。林淵感覺自己的意識被拉扯成無數份,每個碎片中都出現了不同的場景:年幼時的實驗室、與父親的最後對話、和守護者們並肩作戰的瞬間......這些記憶如鋒利的刀刃,不斷切割著他的意誌。
“彆被幻象迷惑!”一位守護者的怒吼穿透意識的迷霧。林淵猛地清醒,發現現實中的星艦正在被時空碎片吞噬。他強忍著意識的劇痛,將“熵序源力”與裁決劍的神秘力量融合,在身前凝聚出一個金色的盾牌。盾牌表麵流轉著時間法則的紋路,竟將部分時空碎片反彈回去。
銀色戰甲男人眼神微變,再次揮動權杖。時空亂流中浮現出十二把巨大的武器虛影,每一把都散發著足以毀滅星係的力量。“見識下‘熵序遺器’的真正威力吧。”男人的聲音帶著癲狂,“巨斧‘熵碎’,開天辟地!”
刻滿齒輪的巨斧虛影轟然落下,林淵舉起裁決劍奮力抵擋。金黑光芒與巨斧的銀色光輝相撞,爆發出的能量風暴將周圍的時空撕成齏粉。在劇烈的衝擊中,林淵的機械義眼捕捉到巨斧虛影的核心處,有一道熟悉的銀色符文——那與他在父親實驗室的加密文件中見過的符號一模一樣。
“原來如此...這些遺器與我的血脈有關!”林淵在心中驚呼。他集中精神,引導裁決劍模擬巨斧的能量頻率。當劍身散發出同樣的銀色光芒時,巨斧虛影竟開始出現裂痕。銀色戰甲男人臉色驟變,急忙操控其他遺器虛影發動攻擊。
一時間,星艦被十二種不同的能量洪流包圍。林淵的身體在能量衝擊下搖搖欲墜,裁決劍的裂痕再次擴大。但他的眼神卻愈發堅定,在意識深處,他看到了“熵序本源”的記憶:十二把遺器本是同源,隻有真正的血脈傳承者,才能讓它們共鳴。
“十二遺器,歸一!”林淵怒吼著將所有力量注入裁決劍。劍身爆發出的光芒直衝雲霄,十二把遺器虛影在光芒中劇烈震顫,最終化作十二道流光,融入裁決劍中。銀色戰甲男人驚恐地看著這一幕,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被裁決劍的光芒吞噬。
當光芒消散,時空亂流逐漸平息。林淵看著手中煥然一新的裁決劍,劍身上十二種不同的紋路交織纏繞,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力量。而在星圖上,一個全新的坐標正在閃爍——那是“熵序祭壇”真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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