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皇都內暗流湧動。
皇宮之內,氣氛更是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而在皇都的各處,不少府邸亦是燈火通明直至天亮。
天色漸明,晨曦如同輕紗一般,緩緩地揭開了皇都一夜的神秘麵紗。
伴隨著悠揚而肅穆的鐘聲,早朝在莊嚴肅穆的氣氛中結束。
左將軍天武侯即刻奉旨點兵三十萬,火速前往揚州,平定當地水患,保障百姓安危,恢複揚州安寧!
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像是被一種神秘的引力牽引著,齊刷刷地指向了那座曾經無比輝煌的並肩王府。
所有人都知道,曾經的大夏神柱、威名赫赫的並肩王,倒了。
昔日,出征平亂、征討四方的重任,無一不是落在並肩王的肩頭。
他,就像帝國的一道堅固屏障,身披戰甲,手持利刃,率領著千軍萬馬,奔赴一個又一個戰場,令敵國對手聞風喪膽。
無論是北方邊境的蠻夷之亂,還是臨國起事,隻要並肩王率軍出征,仿佛勝利便已注定。
有人喜,有人愁。
那些平日裡被並肩王權勢壓製的朝臣,此刻難掩內心的欣喜。
如今,束縛他們的枷鎖終於被打破,他們仿佛看到了權力重新分配的曙光,自己有望大展拳腳。
另一部分人則是憂愁當前國勢,大乾皇朝虎視眈眈,北方蠻族躍躍欲試,隻怕日後的大夏皇朝不會太平。
大乾皇朝,猶如盤踞在側的龐然大物,對大夏皇朝肥沃的土地、豐富的物產一直垂涎欲滴,那一雙雙貪婪的眼睛,時刻虎視眈眈地盯著大夏皇朝的一舉一動。
近年來,尚武之風盛行,其國力蒸蒸日上,軍隊厲兵秣馬,在邊境不斷製造摩擦,挑釁的意味愈發濃烈,就像一把高懸在大夏皇朝頭頂的利刃,隨時都有可能落下,若非有宮澤羽鎮壓,早就兵戈四起。
而北方蠻族,向來以勇猛好戰著稱,他們對中原地區的繁華富庶早已覬覦良久。
他們心裡清楚,並肩王在勢之時,憑借其軍事韜略和崇高的威望,不僅能鎮住朝堂上的各方勢力,維持內部穩定,更是大夏皇朝抵禦外敵的堅實壁壘。
整個大夏皇朝都仿佛被籠罩在一層壓抑而又凝重的氛圍之下,風雨欲來之感愈發濃烈。
並肩王府來了一位大夏舉足輕重的人物。
“左相今日來此,不怕有心人猜忌!”
宮澤羽手中的棋子輕輕落下,發出一聲脆響,而後他語氣隨意,仿佛隻是在閒聊家常般說道。
在他對麵,端坐著一位身著一襲做工考究、麵料上乘錦袍的人,頭上那頂象征著身份地位的烏紗帽,麵容略顯疲憊,卻依舊難掩那股久居高位的威嚴,正是當朝左相蕭策。
蕭策並未立刻回答宮澤羽的話,而是微微皺眉,舉著手中的棋子陷入思索。
過了片刻,蕭策目光一亮,將棋子穩穩落下,讚歎道:“好棋!王爺現在清閒了,棋技也精進不少。”
落下一子後,蕭策才緩緩開口,語氣看似不經意,可其中的味道卻難以掩飾:“天武侯出兵,王爺怎麼看?”
話語落地,他緩緩抬起頭,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宮澤羽。
“本王一個閒散王爺,朝中之事豈敢妄言!”宮澤羽嘴角微微上揚,輕笑著說道。那笑容看似雲淡風輕,可話語裡卻似有一絲無奈與自嘲,仿佛在刻意與朝堂之事劃清界限。
聽到這般回答,蕭策微微歎了口氣,緩緩收回目光。
刹那間,整個人好似失去了支撐一般垮了下來,原本挺直的脊背也微微彎曲,神情瞬間耷拉下來,眼神中滿是失落。
良久,蕭策緩緩起身,動作遲緩,仿佛身上背負著千斤重擔。
他轉過身,背著宮澤羽,聲音低沉地說道:“王爺為大夏征戰多年,是該頤養天年了。”
言罷,他邁出腳步,緩慢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