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伯微微側過頭,目光看向宮長安,宮長安點頭。
白伯再不遲疑,周身氣勢陡然攀升。隻見他雙眉緊蹙,宛如兩把利劍,一股淩厲的肅殺之氣從他體內悍然迸發而出。他身形如電,眨眼間便衝入敵陣。
白伯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自如,隨意一揮便能格開敵人的兵刃,緊接著順勢而為,或一拳轟出,或一掌劈下,中招者無不如遭雷擊,身軀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口吐鮮血,一時間喪失了再戰之力。
然而這些人卻悍不畏死,一種不顧一切,甚至不惜以身體為盾牌,隻為給身後的同伴創造進攻的機會。
“城主,現在到底該怎麼辦啊?”在黑石城高高的城樓上,一名副將滿臉焦急,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城主胡遠遠遠看著城外的戰鬥一臉生無可戀。微微顫抖著嘴唇,長歎一口氣,緩緩說道:“怎麼辦?這……兩頭難啊!
那可是整整四千將士啊,而且看他們的架勢,分明都是精銳部隊。這麼龐大的一支精銳力量,怎麼可能悄無聲息地就出現在黑石城附近呢?
鎮北王在黑石城外遇到山賊,我等救駕不及時,之後前去領罰,總比丟掉性命好吧!”
胡遠一邊說著,一邊搖頭,眼神中滿是苦澀與無奈。
就在這時,一名守城士兵匆匆跑到城主麵前,氣喘籲籲地稟報道:“城主,有一個商隊此時要出城。”
胡遠微微一怔,皺起眉頭,臉上露出幾分疑惑與詫異,“這個時候出城?”
他思索片刻後,擺了擺手,神色疲憊地說道:“算了,放行!”
如今城外局勢,他實在無心也無力去多管一支商隊的死活。
隻見黑石城門口,一隊人馬正不緊不慢地行動著。
隊伍中間,數輛馬車被緩緩拉動,車輪在地麵上壓出一道道深深的轍印。
這隊人馬就這樣不慌不忙地朝著城門方向移動,最終緩緩駛出了黑石城。
令人詫異的是,他們前行的方向,竟正是城外發生激烈戰鬥的地方,仿佛絲毫不在意那彌漫的戰火與危險。
“城主,你看,他們……”
那名士兵伸手指向城外緩緩駛向戰場的商隊,眼神中滿是驚訝與不解,話到嘴邊卻又止住。
胡遠順著士兵所指的方向望去,原本疲憊無奈的眼神瞬間多了幾分凝重。
他凝視著商隊的一舉一動,沉聲說道:“記住,我們啥也沒看見。”
不多時,那支商隊便穩穩地抵達了宮長安他們正激烈戰鬥的區域。
商隊眾人猛地做出了驚人之舉,他們毫不猶豫離開原本押送的馬車,動作乾淨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刹那間,商隊成員如猛虎下山一般,朝著那些殺手迅猛地衝殺過去。
每個人皆是身手不凡的高手,隻見他們身形矯健,在敵群中穿梭自如,每一次出手都帶著淩厲的氣勢,招式變幻莫測,剛猛與巧妙兼具。
有的成員手中長刀揮舞,寒光閃爍,所過之處,殺手們紛紛躲避不及,血花飛濺。
一時間,原本在人數和攻勢上占據優勢的殺手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打亂了陣腳,局勢瞬間發生了逆轉。
宮長安看著商隊的異常舉動,他的眼睛猛地一縮,眸中閃過一絲銳利的精光。
局勢陡然生變,原本幾位緊緊纏住白伯的高手,不得不分心去對付商隊之人。
如此一來,這幾位正與白伯激烈交鋒的高手,不得不萬分無奈地分心,將一部分注意力與精力,轉向去對付這支突然殺出的商隊之人。
與這些軍隊中人相比,商隊之人更像殺手。
商隊眾人出手時,更是儘顯狠辣果決。
他們的攻擊沒有絲毫拖泥帶水,招招直逼要害,每一個動作都精準而致命,透著一種對生命的漠視,這與殺手追求一擊必殺的風格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