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驚愕不已之時,三道黑衣身影仿若鬼魅般緩緩落下。
他們身著漆黑如墨的緊身勁裝,衣角隨風飄動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響,仿佛與這黑夜融為一體。
宮長安一直高懸著的心,此刻終於緩緩鬆了口氣。
終於趕上了!
像秦壽這樣的敵人,若是真讓他成功逃走,那無疑等同於放虎歸山。
“屬下救駕來遲,請王爺恕罪!”
三人齊齊下跪,異口同聲地說道,聲音整齊而洪亮,透著一股訓練有素的乾練與忠誠。
這三人,正是利刃組織赫赫有名的三位首領——冥一、冥二與冥三。
這是他們第一次在眾人麵前亮相。
此次,他們奉宮長安之命,早早便前往觀城,宮長安自殺了血影樓副樓主後,擔心他們暗中前來搗亂,便提前派他們三位去觀城布局,以期能應對各種可能出現的危機。
誰也不曾料到,那秦壽竟如此詭秘,不知用了何種手段,竟然避開重重眼線,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了郡守府,還發動了這般凶險的刺殺。
“起來吧,此人身法詭異,小心抵擋。”
宮長安神色凝重,目光在三位首領身上快速掃過,要不是三人及時,再加上秦壽已受了重傷,隻怕三人未必能攔下秦壽。
宮長安這話剛說完,隻見典韋如猛虎撲食般疾衝向秦壽。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下子就將秦壽狠狠地按倒在地上,粗壯有力的大手如鐵鉗一般,穩穩擒住秦壽的手腳,讓他動彈不得。
單論純粹的實力,秦壽本就弱於典韋。
然而,秦壽那詭異莫測的身法實在讓人防不勝防,就像泥鰍一般滑不溜秋,之前的交鋒中,竟憑借這奇特身法讓典韋吃了虧。
此刻,被死死壓製住的秦壽,仍在不斷掙紮,而典韋則依舊滿臉怒容,顯然之前吃的虧讓他至今怒氣未消。
宮長安看著這一幕,暗自思索起來。
今日這場驚險的刺殺,讓他深刻意識到身法在實戰中的關鍵作用。
典韋如此勇猛之人,竟因身法吃虧,差點讓秦壽得逞。
今天這活生生的例子,實在是太過深刻。他心中暗下決定,必須得讓典韋修煉疾影幻身法。
而且,這套身法精妙絕倫,不僅僅是典韋,自己身邊的每一個得力手下都必須修煉。
畢竟在與人交手的生死瞬間,身法的優劣往往能決定勝負,甚至關乎生死存亡,實在是太重要了。
宮長安麵色一凜,眼中閃過一絲淩厲的寒芒。
“今日之事,任何人不得泄露,違者,斬立決!”
在陰森昏暗的地牢裡,彌漫著一股潮濕腐臭的氣息,牆壁上搖曳的火把發出微弱且不穩定的光,將四周的陰影拉得悠長而詭異。
秦壽此刻正被懸吊在半空之中,一副特製的銀鉤,閃著冰冷的金屬光澤,毫不留情地穿過他的琵琶骨。
那銀鉤仿佛帶著蝕骨的寒意,深深嵌入血肉,鮮血順著銀鉤緩緩滑落,在地上彙聚成一小灘暗紅色的血泊。
秦壽的身軀微微顫抖著,臉上滿是痛苦之色,乾裂的嘴唇不時發出低低的呻吟。
他無力地垂著腦袋,淩亂的頭發遮住了大半張臉,唯有幾縷發絲隨著他微弱的喘息微微晃動,顯得無比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