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一紙文書發往大夏皇城。
文書中如實闡述了北國接管石山部落這一事件的來龍去脈,從石山部落與蠻族王庭的矛盾,到其主動尋求加入北國的過程,無一遺漏。
畢竟,北國隻是大夏皇朝的眾多王國之一,在開疆拓土這樣的重大事務上,按照規矩必須要上報朝廷。
在繁華的皇城城門口,人來人往,熙熙攘攘。
守衛們身著鮮亮的鎧甲,身姿挺拔地站在城門兩側,注視著進出的行人與車輛。
就在這時,一輛裝飾頗為樸素簡單卻又不失低調的馬車緩緩駛出城門。
馬車內部,空間寬敞而布置舒適。柔軟的錦褥之上,正躺著一個昏迷的男人。
他雙目緊閉,麵色略顯蒼白,頭發有些淩亂,幾縷發絲散落在臉頰旁,身上的衣物雖略顯淩亂。
時光悄然流轉,幾日後,地處北國的鎮北王府呈現出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象。
府內張燈結彩,紅色的燈籠掛滿了各個角落,將整個王府映照得格外喜慶。
然而,這場喜事並沒有舉辦那種場麵盛大、眾人皆知的婚禮。
畢竟,此次隻是王爺納妾。
雖說是納妾,但王府上下依舊精心籌備,奴仆們穿梭往來,忙著布置喜堂、準備宴席。
府中的丫鬟們臉上洋溢著笑容,手中捧著各種喜物,整個王府沉浸在一種溫馨而歡快的氛圍之中。
宮長安端坐在王府書房之中,手指敲擊著桌子,可心思卻明顯不在堆滿桌子的卷軸上。
隻見他眉頭微微蹙起,似乎在思索著什麼重要之事。
片刻後,他將書卷輕輕擱在一旁,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月離,問道:“到哪裡了?”
月離聽聞,立刻恭敬地向前一步,微微躬身,聲音沉穩有力地回應道:“王爺,按照行程估算,明日即可到達!”
宮長安聽聞這個回答,微微點了點頭,緊繃的神情稍稍舒緩了一些,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若有所思的光芒。
在崎嶇不平的道路上,馬車緩緩前行,車輪與地麵摩擦,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慕容青石在這一陣嘈雜的聲音中,他緩緩睜開了雙眼,意識逐漸恢複清醒。
慕容青石甩了甩依舊有些昏沉的腦袋,待視線清晰後,赫然發現自己對麵坐著一個人。
此人身著黑衣勁裝,衣服上沒有過多的裝飾,卻顯得乾淨利落。
黑衣人的臉龐線條剛毅,眼神銳利,仿佛能洞察一切,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冷峻的氣息。
慕容青石心中滿是疑惑與警惕,急忙問道:
“閣下是誰?這是要帶我去哪?是你將我帶出獄牢的?”
他的聲音略顯沙啞,帶著長久的疲憊。
黑衣人微微點頭,聲音低沉地回應道:“不錯,是我們救的侯爺!”
慕容青石眉頭緊皺,追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黑衣人神色平靜,隻是淡淡地說道:“見到王爺,侯爺自然會知曉!”
“王爺?”
慕容青石心中一驚,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念頭,緊接著急切地問道:
“你們是救走嫣兒的人?她還好嗎?”
提及嫣兒,他的眼神中滿是遺憾與關切。
黑衣人依舊神色未變,平靜地答道:
“不錯,正是我們,慕容姑娘現在很好,很安全。”
慕容青石聽聞嫣兒平安,心中稍安,但緊接著又陷入了憂慮之中。
他低頭思考了一會兒,緩緩出聲說道:“你們不該再來救我的,讓我逃走,陛下必然大怒,雖不知你口中王爺是何人,但絕對會給他帶來麻煩。”
他深知當今陛下的脾氣秉性,自己越獄之事一旦暴露,必然會引發軒然大波。
黑衣人似乎早料到他會有此擔憂,不慌不忙地說道:
“侯爺多慮了,既然救你出來,必然不會留下隱患,陛下隻會知道侯爺已經死在獄中了。”
慕容青石微微一怔,隨即恍然,嘴角泛起一絲苦笑,說道:
“金蟬脫殼?你們王爺倒是慣用此招。”
他心中對這位神秘王爺的手段,不禁多了幾分好奇與揣測。
經過一路的恢複,慕容青石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身體逐漸從之前的虛弱狀態中恢複過來,原本蒼白的臉色如今已重新泛起了血色。
馬車緩緩停下,車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隨後,車簾被輕輕掀起,一道身影映入慕容青石的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