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皇眼眸中燃燒著熊熊怒火,直射向葉臨淵,臉上的怒容愈發猙獰,咬牙切齒地發問:“葉臨淵,你究竟是何時與夏承勾結在一起的?”
此刻,夏皇已然洞悉,若不是葉臨淵在背後助力,以夏承那點本事,根本無法掌控詭異莫測的七絕蠱。
葉臨淵神色依舊平靜,麵對夏皇的質問,他緩緩抬起頭,目光坦然地迎上夏皇的視線,語氣波瀾不驚地回應道:“陛下,您這時候問這個又有什麼意思。”
這時宮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那聲音猶如洶湧的潮水,瞬間打破了原本相對僵持的局麵。
其中,刀兵交戈的聲音尤為刺耳,金屬碰撞發出的尖銳聲響,此起彼伏,清晰可聞。
“好啊!竟然將皇城禁衛軍都策反了!”
夏皇怒目圓睜,氣得渾身發抖,他怎麼也沒想到,局勢竟發展到如此地步,夏承和葉臨淵竟敢將主意打到皇城禁衛軍身上。
那可是保衛皇城安危的重要力量,如今卻被對方掌控。
“陛下,事到如今,您還不放手嗎?”
葉臨淵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透露出一絲不容置疑的意味。
他看著夏皇,話語雖然平和,卻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似乎在暗示夏皇,此刻的局勢已經由不得他繼續固執己見。
太子此時微微向前邁出一步,目光直視著夏皇,言辭間帶著幾分不容抗拒的意味說道:“父皇,下詔吧!兒臣登基後,父皇依舊可以在長樂宮安享晚年!”
他表麵上是在給夏皇一個體麵的退路,話語裡卻暗藏威脅。
他深知,如今皇城禁衛軍被策反,葉臨淵又公然站在自己這邊,夏皇已然處於劣勢。
此時提出讓夏皇下詔禪位,看似是一番孝心,實則是在逼迫夏皇就範。
而所謂的在長樂宮安享晚年,不過是一句漂亮的空話罷了。
一旦夏皇失去了皇位,那所謂的安享晚年又談何容易。
“上官,出手吧!”
夏皇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內心的憤怒與震驚,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
他將目光投向身旁的上官野,簡短而有力地發出命令。
上官野聽聞夏皇令言,緩緩將目光從夏皇身上移開,轉而看向葉臨淵。
他的眼神中透著幾分審視與探究,仿佛想要從葉臨淵的神情中洞察出什麼隱秘。
“葉老,本官也想知道,你究竟走到哪一步了!”
上官野的聲音低沉而平穩,在這略顯嘈雜的寢宮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太子見上官野這般發問,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滿與焦急。
他眉頭緊皺,目光冷冷地盯著上官野,語氣中帶著一絲慍怒說道:
“上官野,你還看不清局勢嗎,你真要跟本宮作對?”
太子此刻滿心以為勝券在握,上官野身為臣子,理應站在自己這邊,可他這模棱兩可的態度,讓太子感到了一絲不安。
上官野神色肅穆,身姿筆挺,言辭沉穩有力:“太子殿下,臣隻尊於大夏陛下,九司的職責也是。”
九司身負維護大夏朝綱穩定、輔佐皇室的重任,而這份職責的核心,始終是對正統皇權的忠誠。
他這般表態,無疑是在向太子表明,自己不會因局勢的一時變化就輕易改變立場。
太子聽到這番話,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眼中閃過一絲惱怒。
太子見上官野態度堅決,絲毫不為所動,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躥起。
他目光猙獰,惡狠狠地從上官野身上轉向葉臨淵,近乎咬牙切齒地說道:“葉老,殺了他!”
在他看來,上官野的頑固不化已經成為他登基之路上的巨大絆腳石,唯有除去此人,才能掃清眼前障礙。
葉臨淵聽聞太子的命令,眼中頓時鋒芒畢露,那銳利的目光仿若兩道寒芒,仿佛能洞察上官野的每一個意圖。
隻見他微微抱拳,語氣中雖帶著一絲客氣,卻難掩其中的決然:“上官司主,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