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和他們聯係?”
宮長安目光灼灼地盯著阮惑卿,迫不及待地問道。
阮惑卿無奈地輕輕搖頭,眼中滿是無助。
“我無法聯係他們。他們需要我做事時自會出現。”她微微停頓,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與惆悵,“從秦家出事後,他們再沒有聯係過我。”
仿佛那些神使的消失,帶走了她心中一部分沉重的負擔,卻又留下了更多未知的恐懼。
“你擔心你弟弟出事?”
宮長安凝視著阮惑卿,目光中既有探尋,又帶著一絲對她處境的憐憫。
他似乎從阮惑卿那強裝鎮定的外表下,洞察到了她內心深處最為擔憂的事情。
阮惑卿微微抬起頭,與宮長安的目光短暫交彙,而後緩緩點頭。
這簡單的一個動作,仿佛用儘了她全身的力氣。
她的眼神裡滿是憂慮與恐懼,弟弟的安危就像一根緊繃的弦,時刻牽扯著她的心。
“他們為何要抓你們兄妹?”
宮長安的神情嚴肅且專注,並沒有就此放過追問。
“因為我能修煉蠱術!”
阮惑卿聲音壓得極低,仿佛說出這句話,就會再次招來那些可怕存在的注意。
她微微顫抖著,頭垂得更低,似乎想將自己徹底隱藏起來,不願麵對這個事實。
宮長安聽聞此言,心中一凜,難道蠻族王庭的神使正是看中了這一點?
宮長安之所以突然如此急切地詢問阮惑卿關於蠻族王庭神使之事,並非毫無緣由。
就在不久前,與蠻族王庭對峙的戰場上,竟再次出現了神使的身影。
“你弟弟被關在什麼地方?”
宮長安神情嚴肅地問道。
阮惑卿麵露無奈之色,輕輕搖了搖頭,聲音中帶著一絲苦澀:“我不知道,但肯定在王庭內。”
她何嘗不想知道弟弟確切的關押地點,蠻族王庭對於她來說,是一個充滿未知與恐懼的地方,想要探尋弟弟的下落,談何容易。
宮長安聽聞此言,陷入了沉思。
王庭之內,戒備森嚴,想要救人談何容易。
良久,他緩緩開口,語氣凝重:“如果有機會,本王可以救你弟弟,但是不能保證到時候你弟弟還活著。”
他不想給阮惑卿虛假的希望,但是如果有機會,他可以順手救出。
阮惑卿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有感激,有擔憂,也有一絲期望。
趕忙屈膝行禮,聲音微微顫抖:“奴婢謝過王爺!”
宮長安微微點頭,神色依舊冷峻:“你繼續留在觀城,如果有神使聯係你,立即向本王彙報。”
“是,奴婢知曉!”
北國北邊戰場上。
剛剛經曆了一場激烈殘酷的廝殺。
濃烈嗆人的狼煙緩緩散去,空氣中依舊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兒。
眾多疲憊不堪卻異常興奮,訓練有素的士兵們,正有條不紊地打掃著滿目瘡痍的戰場。
他們穿梭在橫七豎八的屍體之間,將戰死的同胞妥善安置,空氣中時不時傳來幾聲壓抑的歎息。
不遠處,大軍正押著一眾垂頭喪氣的俘虜緩緩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