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劍派嶽恒,請教劍法!”一人持劍走出。
“請!”
獨孤求敗抬手請戰。
嶽恒劍尖微揚,百裡距離便是一閃掠過,出現在獨孤求敗身前,與之同時,天地靈氣化作無儘劍芒,儘繞周天,直指殺去。
“破!”
一聲輕喃響起耳畔。
嶽恒甚至連對方的動作都沒有看清,整個人便是橫飛出去,握劍之手下意識的連連顫抖,無法止住。
“請!”
獨孤求敗再次請戰。
如此畫麵,落在一眾劍道強者眼中,儼然是三尺青峰在手,試戰天下英豪的場麵。
這樣姿態,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在場強者又如何能忍。
“薛家,薛林請教劍法……”
“淩家……”
不過片刻時間。
幾十名劍道強者,儘皆一一戰敗。
那種無法形容的挫敗,令眾人完全無法接受。
數千年的劍道修行,他們居然連對方一招都沒有接下,那種無力感覺……對方的劍道境界究竟到了一個怎樣的地步?!
“多謝諸位劍法指點。”
獨孤求敗抬劍遙指,千裡之外的一座高峰山巒,便被豎切開一個數百丈大小的光滑平麵。
平麵上,斜有一道深刻入裡的巨大劍痕。
“這裡,留我一式劍招,有緣之人可學之,破之,待有所成,即可得吾所修所學之傳承。”
言畢。
獨孤求敗與雕鷹一同離開。
這邊剛一離開,一眾劍道強者與無數人影,便是朝著千裡之外的那座山巒縱身掠去。
一道絕世劍道強者的傳承……這樣的誘惑,對於在場的大多數人來說,實在太大了。
當眾人抵近,才是發現山鏡之上,並非是隻有一道劍痕,還有兩個不大的淩厲小字—求敗。
“獨孤求敗,但求一敗……”
……
“人生得意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陸小鳳輕品杯中美酒,暢吟一句。
對麵白衫青年醉眼迷離,發出讚歎。
“陸兄好詩!”
“這可不是我作的。”
陸小鳳撫捋胡須,笑意盎然道:“詩仙醉酒大作詩詞,我喝醉酒倒是隻想肆意一躺,差距啊!”
“詩仙……詩中仙人,如此憑借,其可堪才;不知陸兄可否吟唱幾句詩仙大作,也好我一飽耳福。”白衫青年擺了擺身子,搖搖晃晃道。
“自無不可!”陸小鳳灑然一揮,起身吟道:“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好詩好詩!暢快暢快!”
“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這詩簡直寫到我心裡去了,恨不能與詩仙相交!”
白衫青年哈哈大笑,笑聲中顯露幾分憂鬱與愁苦。
“若我當有修行天賦,必將直上九天,取那昏臣庸相,還我家族萬世清白!”
“哈哈,哈哈……”
大笑過後,白衫青年醉酒癱倒。
陸小鳳看他一眼,嘴角微微一揚,提杯儘飲。
待到白衫青年酒醒,時辰已不知過去幾何,四方桌前,隻有他一人尚在,再無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