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很正常嗎，鐘離師兄和夢師姐他們都已經闖入明心鏡崖的三千名以內了。”
“三千名……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入得排行榜啊！”
“你？還是彆做夢了，排行榜上的五千人可是我應天書院數百萬年的英才彙聚之地，就你還想上榜！”
“你們看，那幾個人怎麼還沒有動靜啊！是不是看到鐘離師兄他們攀登速度太快不敢去了！”
“這個應該不可能，你們沒發現幾人都是一起的嗎？他們既然能夠通過前兩關，自然是不可能輕易放棄第三關。”
“說得對，估計現在應該是思考怎麼通過第三關呢吧！”
“思考，這種明見本心的關卡怎麼可能思考出其他方法。”
“這個就不清楚了！看著吧！”
“……”
書院學子望著尚在原地，沒有挪動的嬴政一行人，隨意議論起來，然而聲音並沒有傳出禁錮之地。
隻是他們齊齊望過去的目光引起了扶蘇側眸一望。
僅是一眼看過，便再也沒做其他理睬。
“既然已經闖過前兩關，那便試一試這第三關吧！”嬴政輕聲淡淡道。
“喏！”
對於張三豐，袁天罡以及李斯三人來說。
入不入這秘境，得不得到這份傳承都並沒有什麼用處。
他們早已尋覓到了最適合自己的道路，並且一直都在沿著道路不斷前進。
如今選擇闖關，也不過是隨意走一趟而已。
來到山腳下的嬴政望著眼前的石階，眉宇間含著一抹輕輕的淡笑。
眼前的石階與仙道院外的問心路……
好像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區彆啊！
頃刻，麵色恢複平靜，嬴政抬腳一步輕輕躍上，扶蘇暗自深呼一口氣，亦是隨後邁上。
其餘三人先後而上。
嬴政一步一步沿著石階向上走去。
漸漸地，周圍有一層白色的霧氣憑空出現，將周圍左右的一切通通掩蓋。
對於這等突變，嬴政沒有理睬，依舊一步步地向上。
轟……
當嬴政一步踏上石階，整片天地驟然變化。
他仿佛在一瞬間回到了之前，還是那座鹹陽帝城，還是那樣的一幕，幾座油燈燃燒，有些昏暗的宮殿中。
他的那位母親，還有兩個孩童正在玩鬨。
而當他走進宮殿的時候，三個人都猛地怔在原地，大殿內一眾宦侍奴婢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稽首作揖，渾身顫抖著。
“何謂天性，何謂人性！”
“道義禮法，兄親弟恭，孝親敬長，此為人性。”
“肆意殺戮，無尊萬物，萬事隨心，此為天性。”
“人之初始，當承天性，循善教導，當為人性，在你眼中，又是如何？”
輕煙般的聲音在嬴政耳畔飄蕩，似若從天地四極齊齊發出。
隨著聲音的悠悠回蕩，那雙平靜的銳眸泛起一抹肅寒，冷冽徹骨的聲音輕吐而出。
“天性……人性……”
“既然你想要知道，那朕……便讓你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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