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九竅玲瓏心……”
一時間，墨寒有些失言，不知道該如何描述自己想要說出的話語，那些話語分明就在嘴邊，可偏僻無法吐露。
“你認識？”
扶蘇眼眸明亮，嘴角上揚起一個完美的弧度，那悠悠的聲音帶著一種撫平一切的溫和感覺，讓人不禁想要安靜放鬆下來。
當那顆瑩白心臟回到胸腔內的時候，一絲靈光倏然浮現在腦海中，扶蘇亦是從中得知了自己的這顆心臟究竟是什麼。
隻不過他所得知也僅僅限於名字。
這顆九竅玲瓏心究竟有著何等的作用，他也是一概不知。
“我隻是當初在書院的記載中看到過一些關於九竅玲瓏心的記載。”
“仙道修行重靈根，不重體質，然而有些天生體質卻是能夠在仙道修行上幫助極大，例如重瞳，不過相比之下九竅玲瓏心遠遠勝於重瞳。”
墨寒似若回憶著腦海中的記載，口中輕輕低吟道。
他雖然隻是一縷分魂，可依據有著本體的全部記憶，自然這些事情都是不再話下。
“世人皆知七竅玲瓏心，卻不知其上還有九竅玲瓏心一說。”
“有古言說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盾去其一；此言意為天地尚且不完全，留有變數為一。”
“四十有九，為七之極數，故此七竅玲瓏心為天地之下的第一。”
“然九竅玲瓏心卻是不同，九為天地之極，萬物之圓滿，故而九竅玲瓏心又名天地之心！”
墨寒凝眸鄭重，望著眼前的扶蘇，輕聲說道：“凡擁天地之心者，必為天生聖人。”
天生聖人！！
這四個字一出，在場所有人皆是為之一驚。
即便是李斯，袁天罡，張三豐三人亦是回首望向身後扶蘇。
袁天罡看著那張清朗俊逸的臉龐，手中默默測算，頃刻過後，他有些頹然地將手垂放。
根本測算不出！
扶蘇作為大秦太子，身上自然有著大秦氣運庇護，所有一切命運未來儘皆被氣運所遮掩，根本不可測算。
若不然，這些事宜他早在初次見到扶蘇的時候，就能夠發覺了。
相較於袁天罡三人的詫異。
其他的一眾書院學子則是一臉難以置信的神情。
天生聖人……
望著那道儒雅溫善的身影，他們似乎已經能夠想象出來這個消息一旦傳回學院，到底會在學院高層中引起怎樣的波動。
那將會是一場巨大的海嘯！
恐怕就連這位墨寒師叔祖的老師，那位應天書院的大祭酒也會直接破空傳送前來這裡吧！
聽著墨寒的講述，扶蘇心中生出一抹詫異。
“你又是從何而知如此清楚的？”
“清楚？”
墨寒搖搖頭，微微一笑，“這青天界中也許沒有比我更為清楚的人了。”
“我曾經擁有的，便是那世所罕見的七竅玲瓏心！”
“七竅玲瓏心，心有七竅，似若玲瓏，能與萬物交流，能破一切幻妄。”
“不過，對於你這九竅玲瓏心，我確是沒有了解。”
“畢竟，這七竅玲瓏心曾有過先哲獲得，但這九竅玲瓏心可是前所未見，縱古唯一。”
扶蘇微微思索片刻，麵露淡笑，合手作揖，“多謝前輩講述，扶蘇在此感激。”
“不必言謝！”
“我雖為一縷分魂，但能在破滅消亡之前見識到這天地間當真有九竅玲瓏心，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墨寒臉上露出開懷的笑意。
在從前，他對於書中的記載也是不做相信，畢竟，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事情，又是如何能夠讓人當真。
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