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越帝朝八位親王出動意欲前往北域取得壽桃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到了天淵城各大勢力的手中。
一座行苑書房內。
“八位親王?還有誰沒來?”一襲金紅錦袍的中年負手問道。
“二皇子越景行!”
一名文士打扮的儒雅中年輕言回答。
聽到這個名字,安光遠眉頭一抬,“這老家夥竟然沒來,有些不太可能啊!”
“的確!”
文士點點頭,摩挲著手中折扇,眼簾低沉道:“自從大皇子越景南死後,所有人都認為越景行會繼承太子之位,結果那位大越帝主似乎並沒有打算,因此也是拖了四萬多年的時間。”
“現在其他的八位皇子齊齊出動,可見大越帝主必然是以太子之位作為條件,讓其得到壽桃,這可以說是最直接的一個選擇太子的辦法,對幾位親王來說,這也是最簡單成為太子的方法!”
“就是這樣的一個方法,那老家夥卻是視而不見……”安光遠輕輕一笑,臉龐浮現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看起來,有些意思啊!”
那若有若無的淡淡話語傳到文士耳中,頓時了然領悟,眼眸中猛地綻放一縷精光,“越景行想要趁著其他八位親王不在,直接對越帝下手?”
“可能,也不可能!”
安光遠雖然是心有答案,但在此刻,他也無法確定越景行究竟是想要做些什麼。
“他們父子二人年紀相差不過幾百歲,也就是說越景行已經在眼下這個位子上坐了九萬年,實在坐不住了也正常,不過以他的實力想要對越長明下手……隻能說想多了!”
“作為大越帝朝的帝主,越長明能夠安安穩穩的穩坐九萬餘年,其手中所掌控的勢力不會是我們所了解的這麼簡單!”
“就算是這樣,要是越景行當真要動手,他也是有機會拚上一二。”文士看著安光遠,低聲道。。
“的確,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越景行這隻憋了九萬年的兔子!”
說到這裡。
安光遠咧嘴一笑。
在他眼前似乎已經出現了那樣一幕。
如果越景行當真如他所言,做出以下犯上,弑父篡位的事情來,那大越帝朝的其他八位親王定然是饒不了他。
也就是說,一旦踐行此事,越景行便是親手送給了其他親王一個坐上帝位的理由!
屆時九位親王爭奪帝位,大越帝朝必亂!
對於這樣事情的發生。
安光遠作為大安帝朝的五皇子,自然是樂得預見。
四大帝朝把持中域數十萬年,現在突然倒下一座帝朝,其疆域領土勢必為其他三大帝朝所得,甚至有其他州域的勢力摻雜其中,占據一分疆土。
無論如何去講……
這樣的事情一旦發生。
那對大安帝朝來說,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
天劍聖地行苑。
“那老家夥竟然沒有來,有意思!”
“難不成越景行已經自知時日無多,所以沒有打算前來爭搶壽桃?”
“應該不可能,他未來時日無多,才是最應該前來搶奪壽桃,怎麼可能會反而不來呢!”
“那他想要留在大越是想要做些什麼嗎!”
“說不準,他活了那麼多年,人老成精,誰知道他想要做什麼,除非他有顆熊心豹子膽!”
“萬一他真的有呢!”
“當了那麼多年的二皇子,難道不想當當大越帝主嗎?”
“……”
幾人正在聊天商議間,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隨即又是有聲音傳入,“啟稟諸位長老,有傳訊來,大越帝朝景行王已經乘坐獸鑾向著天淵前來!”
聞聽此言,房間內的五人對望一眼,麵容上掠起一抹詫色。
本來他們還以為這位大越帝朝的景行王不打算前來爭奪壽桃呢,沒想到他的動作,也僅僅隻是比其他人晚上那麼一步而已。
“看起來,我們剛剛的猜測有些誤會這位景行王了啊!”房間內的一人看看其他四人,啞然失笑道。
旁邊的一名中年冷哼道:“是不是誤會還說不定,不過啊……他們這些人一來,估計這天淵要徹底‘熱鬨’起來了!”
其他幾人頷首點點頭。
的確!
那壽桃樹上隻有七枚壽桃。
其中有三枚已經被萬丹聖地預定。
可以說留給其他勢力的,也就隻剩下四枚。
而大越帝朝的加入,勢必將使得這個關於壽桃的競爭,變得更為激烈。
到時候……
還不知道究竟會發生一些什麼的事情呢!
……
隨著大越帝朝景行王越景行向著天淵前來的消息傳出,不少人在之前的想法全都是被顛覆。
當然,更主要的是這也意味著大越帝朝九王其至。
隻不過,這九位的即將到來,並沒有帶給一眾勢力驚慌。
畢竟……
這九位之間的關係。
各大勢力都基本是一清二楚。
大越帝朝的帝位隻有一個,而候選人卻有九個,這其中的明暗競爭,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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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時間……
大越九王前來所攜的影響還在不停地發酵著,越來越多的修士從四麵八方向著天淵彙聚而來。
如果說之前聚集的修士都是遊蕩北域之人。
那麼這一次前來的,可以說是遍布周圍數域,也隻有那南域與西域因為天高地遠,還未曾前來幾個!
青天大陸遼闊無際,便縱是一些散仙,也難以在短短時間內橫跨整座大陸,更不要說是這些境界實力低微的修士了。
隨著越來越多的修士彙於天淵,敢於冒險探入天淵秘境中的人也越來越多。
正因如此……
天淵秘境中湧現出天材地寶,靈藥奇珍也愈發多樣。
其中,不乏有一些世間罕有的珍稀。
功法,法寶,靈藥,靈石,還有大量的妖獸……
這座久未開啟的天淵秘境仿佛就像是一片未經開墾的寶地,層出不窮的寶物讓人忍不住驚歎。
幾日後。
天色朗晴,萬裡無雲。
天淵崖邊,一處人跡稀少的地方,有一身披黑金錦袍,頭戴黑金麵具之人正佇立於此。
他靜靜地站在這裡,身形久未動搖。
那雙唯一暴露在外的眼眸垂下視線,望向天淵下方,但天淵幽深,似乎是一眼望不見底。
鳳歌微微偏側,眼眸落在一旁的一棵枯樹上。
在他的注視下,枯樹投射地麵的陰影中漸漸生出一道人形,終於,一切定格,那人一襲黑衣包裹全身,從陰影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