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停手!”虞媚兒厲聲喊道。
然而,吳一處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他反而進一步加大了共振筆的頻率,筆尖劃出的金線速度越來越快,幾乎與寶物的脈動形成了強烈的對衝!
“它懼怕同步,但更懼怕異步!”他咬牙低吼道,“它需要穩定的節律來維持封印,一旦節奏被打亂,它的控製就會出現鬆動——這便是我們的突破口!”
話音未落,他的右臂銀紋猛地一陣滾燙,仿佛有電流瞬間竄過全身。他悶哼一聲,身體一晃,差點跪倒在地,但最終還是憑借著頑強的意誌撐住了。
“吳一處!”虞媚兒見狀,急忙衝上前一步。
“彆過來!”他抬手製止,額頭青筋暴起,“我快要摸清它的邏輯了……它並非是被侵蝕,而是……在偽裝成被侵蝕的樣子!”
他猛地將共振筆停頓下來,金線瞬間戛然而止。
平台上的光暈劇烈波動了幾下,最終緩緩恢複平靜。倒置符文也重新陷入沉寂,黑液退回裂紋的深處。
四周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吳一處大口喘著粗氣,手撐著地麵,冷汗順著下巴不斷滴落。但他的嘴角卻揚起一抹近乎癲狂的笑意。
“原來如此……‘容器之子’並非指我,而是指這把匕首。”他緩緩抬起頭,看向腰間的鏽匕,“它才是真正的通道,而我則是……鑰匙管理員?”
他不禁自嘲地笑出聲來。
虞媚兒皺起眉頭,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他撐著地麵站起身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我們一直以為這座破塔被汙染了,實際上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它是主動將自己鎖住的,而‘初源之核’,既是那個自我封印的囚徒,同時也是……唯一的管理員。”
李鐵柱聽得一臉茫然:“所以……它到底是敵是友?”
“事情哪有那麼簡單。”吳一處搖了搖頭,“它並非人類,而是一個意識體。它利用藍光汙染來模擬失控的假象,實際上是為了防止真正的外力入侵。我們剛才所進行的共振測試,就好比有人拿著螺絲刀去撬銀行金庫——即便你沒有偷錢,警報也必然會響起。”
他低頭看著銘文板,指尖在邊緣輕輕一劃,刻下了一行極小的字:
“容器非人,是通道。”
刻完之後,他長舒一口氣,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
“下一步,我們的任務並非清除汙染。”他轉身,目光灼灼,“而是要與它展開談判。”
虞媚兒一愣:“與一個能量團進行談判?”
“為何不行?”吳一處聳了聳肩,“我又不是沒有跟npc砍過價。上次在沙巴克酒館,我還和賣烤串的老頭磨了足足半小時,就為了省下五個銅幣。”
李鐵柱忍不住笑出聲來:“那你打算拿什麼當作談判的籌碼?請它吃頓火鍋?”
“不。”吳一處收起銘文板,眼神忽然變得認真起來,“我拿我自己當作籌碼。”
他緩緩抬起右臂,銀紋在微光下流轉閃爍,與“初源之核”的脈動隱隱相互呼應。
“它認識我。它修改了我的匕首,讀取了我的記憶,甚至……可能知曉我尚未出生時的事情。”他停頓了一下,“既然它選擇了我,那就表明,我能夠進入它的係統。”
虞媚兒心頭一緊:“你瘋了嗎?萬一它是騙你進去然後將你吞噬呢?”
“那我也必須一試。”他笑了笑,陽光帥氣的臉上帶著一股無所畏懼的勁兒,“大不了原地複活罷了,反正等級掉了還能夠重新練回來——但機會一旦錯過,可就再也沒有了。”
他正準備再次開口說話,忽然眉頭微微一皺。
隻見李鐵柱斧刃上的倒置符文再次閃爍起來,這一次,其頻率竟然與“初源之核”的脈動完全一致!
更為詭異的是,虞媚兒袖中的舊疤,無聲地滲出一滴血珠。
血珠墜落在地,既沒有濺起,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竟被腳下的光階緩緩吸收,宛如乾涸的土地貪婪地飲下最後一滴水。
吳一處眼神瞬間一凝。
他緩緩抬起手,指向寶物,聲音低沉而清晰地問道:
“你究竟想讓我們看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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