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一處挑起眉毛:“信任我?我可是剛剛才把它拆了又重新組裝回去。”
“正因你有膽量拆解它,它才會信任你。”老者踱步向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時間的節點之上,“千年來,無數人試圖淨化它,卻皆因畏懼它的強大力量而退縮。唯有你,以生命為引導,以鮮血為契約,強行重構其核心——這並非簡單的修複,而是一次重生。”
他在吳一處麵前停下,目光如炬:“你做到了。”
靜室中陷入一片寂靜。
李鐵柱聽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識地摸了摸斧子:“頭兒,你啥時候變成創世神了?”
吳一處沒有理會他,隻是緊緊盯著老者:“所以,你一直在等待的人,是我?”
老者並未回答,而是抬起手,掌心浮現出一道與吳一處掌心一模一樣的符文,符文金光流轉,透著古老而莊嚴的氣息。
“這是‘守印者’的印記。”老者低聲說道,“唯有被初源之核選中的人,才能夠承載此紋。而你,不僅承載了它,還讓它重新煥發出純淨的光芒。”
他緩緩合掌,符文隨之消失。
“我欠你一個答案。”老者說道,“關於這股邪惡力量的源頭,關於它為何能夠擬態情感,關於它真正的目的——這些,你有權利知曉。”
吳一處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他明白,真正的關鍵內容,即將到來。
“它並非單純的邪惡之物。”老者聲音低沉,“它是‘墮落之誓’的殘響——在遠古時代,七位守護者為了封印黑暗,以靈魂立下誓言,卻被背叛者扭曲了誓言,從而化為侵蝕之力。它之所以能夠模仿情感,是因為它本就是由‘被背叛的忠誠’所衍生而來。”
虞媚兒的瞳孔微微收縮:“所以它叫我的名字……是因為它知曉什麼是‘被在乎’?”
“正是如此。”老者點了點頭,“它並不直接殺人,而是腐蝕人心。它讓你懷疑身邊的夥伴,質疑自己的信念,最終心甘情願地獻出靈魂——這才是最為可怕的封印破解之法。”
吳一處陷入了沉默。
他回想起在修複“初源之核”時,那道逆流而上的黑色絲線,以及瞳孔中一閃而過的銀色紋路。原來,那些並非錯覺,而是它在試圖“理解”他。
“那現在呢?”他問道,“它被清除了嗎?”
“暫時而已。”老者目光深邃,“你以活石為引導,借助封印魔法斬斷了它的形體,但‘墮落之誓’的本質是信念的扭曲,隻要世間依舊存在背叛與絕望,它便永遠不會消亡。”
“所以……這僅僅隻是開始?”
“既是終結,也是開端。”老者從袖中取出一卷古老的羊皮卷,緩緩展開,“這是最初的封印之法,記載了七位守護者的真名以及契約。若想徹底終結它,你必須尋找到其餘六枚‘守印者’符文,喚醒沉睡的誓約。”
說著,他將羊皮卷遞向吳一處。
吳一處並未立刻伸手去接。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掌心,符文靜靜地蟄伏在那裡,卻仿佛在低聲訴說著什麼。
他清楚,接過這張卷軸,便意味著挑起一場跨越千年的戰爭。
李鐵柱忍不住插嘴道:“頭兒,這玩意兒能換裝備不?”
吳一處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一絲沉重。
他伸出手,接過了羊皮卷。
就在指尖觸碰到卷軸的那一刹那——
掌心的符文驟然變得滾燙!
金光瞬間炸裂開來,瞬間照亮了整個靜室!
羊皮卷上的文字如同活物一般蠕動起來,竟然自行拚出了一行新的文字:
“第七位守印者,已覺醒。”
老者看著這一幕,嘴角緩緩上揚,眼中竟閃爍著淚光。
“終於……”他低聲說道,“等到了。”
吳一處緊緊握住卷軸,指節都因用力而泛白。
他深知,從這一刻起,他不再是那個僅僅依靠金手指混日子的穿越者。
他是守印者。
是誓約的繼承者。
是光,亦是火。
靜室中,金光依舊未曾消散。
李鐵柱的戰斧突然發出一聲嗡鳴,斧刃上,一道極其細微的紅色紋路悄然浮現,與掌心的符文遙相呼應。
虞媚兒指尖微微一動,銀紋雖已平息,但她卻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似乎正與吳一處的心跳逐漸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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